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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说实话，那其实并不是虚无，因为苏墨觉得这只是一种状态，一种十分无奈的状态，它需要以此作为过度，然后吸收力量，逐步凝结成实体。

    苏墨并不想要它凝成实体，因为很危险，哪怕在虚无状态就给了他毒蛇利剑一般的尖利威胁感，如果拥有了实体......他无法想象。

    但他却无法阻止，

    不是由于身边狂暴的，被比黑夜还要黑暗的眼瞳取代了血玉般红瞳的原肠生物们。

    这些家伙也许能对普通的民警造成致命的创伤，但想拦住苏墨也只是做梦，就如同某圣爹一副口袋里养的那只宠物一样，就算进入狂暴状态战斗力提升百分之二十，也不过从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渣变成了战斗力只有六的渣渣......

    在变异开始后，世界便仿佛被泼了墨一般的漆黑，那是一种毁灭般的单调惊悚的纯黑，不想苏墨的长发，隐隐有着流光；更不像他的眼瞳，如山涧溪水般清澈却又比最深沉的暗夜还要深邃。

    此时的世界只是那种很纯的，不带丝毫光亮、不掺任何杂色的毁灭，在黑暗降临的一刻，地面皲裂了，在战争中幸存的树木腐朽了，那种就好像一瞬间经历了数百年不间断的老化和毁灭的感觉。

    苏墨能感觉到，脚下这一片不算大的土地，它的生机已经完全断绝了，就算是在钢铁的城市中都没有过这样的感受，可是现在却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最喜欢那种生机盎然感觉的苏墨很不爽，于是他开始了舞蹈。

    黑色的大地上只有一点白芒，一袭白衣的苏墨旋转着跳跃着，一剑刺出，接着收回，不带一丝血迹，无数原肠生物用角撞来、用嘴咬来、用爪子抓来，但那都是无用功。

    苏墨几乎闭上了眼睛，跟随着心中的旋律，他的动作不带一丝烟火气，很圆润，没有一丝生涩、没有一丝凝滞、更没有一丝的迟疑。

    不停地在原肠生物的海洋中穿梭，就像漫步在自家的后花园一样，旋转着闪避着斩杀着身边的一切，动作很轻盈，就像和幽香姐姐在太阳花田中赏花时轻轻托起一朵般，似乎他不是在杀戮，而是在漫游。

    但是他却没有靠近中心的虚无半点，因为没有作用。

    之前他也去尝试过，因为之前的魔炮没有消灭它，于是苏墨便一剑斩去，九重莲轻而易举地斩透了那片虚空，就像没有受到一点阻碍一样。不，不是像，而是根本就没有一点儿阻碍，九重莲的斩击只是在空间中漾起了一圈圈水纹般的微微波动，除此之外却毫无效果。

    他试过剑斩，试过魔炮，甚至试过整个人猛地撞过去，但可惜，依旧没有任何作用，好想那就只有一个能稍稍扭曲视线却实际上没有任何作用的障眼之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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