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上元觉元门的大弟子凌霄海最近几月都很困惑,师父自在一次酒醉昏迷几天后醒来就成了另一人,以前那个温文尔雅又极好糊弄的陶巨正哪去了? “费崇,来一根!” 凌霄海递给二师弟一根戒烟棒,这是陶老道醒后第三天给他们的选择,要么戒烟要么滚。 更离谱的是陶老道居然要他们开始站桩打坐修行,一言不合就得赶出师门的架势,站得他两腿打战,苦不堪言。 道观墙根蹲着的下巴有撮小胡须的三十岁男子正是二弟子,他和大师兄凌霄海一向配合默契,不时就会下山混吃混喝捞点外快,这种舒心日子过了几年,现在的费崇也同样骂骂咧咧困扰不解。 费崇嚼着乏味的戒烟棒,眯起眼,蹲墙根是他的习惯仿佛能带来灵感,“老陶头在道门么?” 他们对师父这样的称呼由来已久,有时候当着面也这样喊,陶老道也根本不在乎,但凡有口酒他就是天下脾气最好的老头。 “今早就出去了,自从来了个傻子,又来了个书呆子和胖瘸,我们这都成了老弱病残的收容院!娘的!我看呐,只有方熙那个师妹还看得上眼,不知道这老混蛋怎么想!这么多吃闲饭以后日子可就更难喽!我艹!” 费崇又啐了口老痰,将戒烟棒猛摔到地上,用脚来回碾,仿佛将一腔浊气要统统发泄出去。 “老陶头将我们看这么紧,哼哼,不然养这些废物的钱哪来啊?还不是要靠我们挣出来吗?妈的!”费崇干脆一屁股坐到草地上。 觉元门就建在上元市寻空山的半山腰,是一座古老道馆,因年久失修早已破败不堪。 陶巨正是道馆第三十二代传人,觉元门的历史也有过一阵辉煌,只是后人坐吃山空,觉元门道人越发颓废懒散,道门也就衰微了。 觉元门陶老道还有一个三弟子德好古还算忠厚实诚,是三脚踢不出一个闷屁的人,常被大师兄二师兄两人当佣人使唤。 被两人称为傻子的就是乞丐周天霄,当地人称小三儿。不知为何陶老道竟寻到他家,对他父母提出要让其投入觉元门做弟子的要求。 他父母自然举满心欢喜双手赞成,这儿子一会糊涂一会正常,基本就只能要饭的废人,成为一名修者岂不最好,至少不用再乞讨混饭吃了。 于是周天霄懵懵懂懂成了觉元门陶老道的第四个弟子。 凌霄海知道底细后恨得牙根痒,费崇一眼看出这个周天霄是真傻,干脆就叫他四傻。 他们经常作弄他,想让这傻子清醒过来后就知难而退,乘早滚蛋。 谁知陶师父又找来一个带厚厚近视眼镜的书呆子,只知道整天捧着书的秦仲文,他们给他起了书虫的绰号。 陈坤是第三个皈依云觉道门的弟子,因其肥胖的身材,马上就被册封了福猪绰号。 只有方熙让人顺眼,于是他们一口一个师妹的叫,全不管她理不理。 凌霄海跟了陶师父十年,道术只学了些皮毛,连筑基境都没修到。 他也清楚师父也最多只有筑基初境,跟上元其他的灵修十二门派完全不能比,那些门派的宗门至少是筑基高境,有的更是达到丹修初境的程度了。 陶老道五十多岁,平时总是穿着一身淡蓝道袍,手里摇着少了一半兽毛的拂尘。由于长期营养不良,一张脸颧骨外露,走路也是风雨飘摇的衰败模样。 陶老道平时好酒,几乎每天喝得浑浑噩噩。 令两人大跌眼镜的是自从醒来后陶老道滴酒不沾,老道那双往日混浊的眼瞳变得又清又亮,仿佛能一眼洞穿人心。 吓得两人对其的称呼都只敢尊称陶师父。 凌霄海总觉得师父是吃了祖传的丹药,于是两人乘师父出门特意在他房间里搜了几遍,除了一些杂物和臭袜子却没什么发现。 现在的痛点在于断了外快来源,有了那些小钱他们还能吃吃喝喝,找几个妹子乐乐,觉元门道士从没什么禁忌和规矩,连结婚生子都是允许的。 尽管觉元道门式微,每月也总会有点能挣钱的单子,只需要下山忽悠一番就能拿钱,给陶道长一份凌霄海和二师兄就能分到大半。 如今的单子都直接转到陶师父卧室的电话上,就为了多养那些废物点心?每想到此就让两人气不打一处来。 今天,师父又带着三师弟出去办事,凌霄海立刻以大师兄身份指派新人干活。既然陶师父吩咐整修道馆这就是个机会。 凌霄海和费崇商量妥当,四傻怕高,就让他上房顶。 他们搬来一个长梯,房顶足有五米多高,在上面清理近几十年来的垃圾和杂草不容易,一不小心就会滑倒,摔个半残是轻的,搞不好就会死人。 四傻周天霄依然傻不愣登,一脸欠揍的蠢样。 “四傻,周天霄,哦,四师弟,咳,嗯,我们师父呢,让我们要整理道馆,你也听到了是吧?” 对面像一根废木桩杵着的周天霄懵逼点头,永远睡不醒的眼角残留几粒眼屎。 “那,嗯,你就去登上梯子,把屋顶上的杂草拔掉吧,千万注意安全呦!” “大师兄啊,现在外面还在下小雨,你看房顶肯定很滑吧,四师兄要登上去肯定要滑倒的呀!是不是太危险了?”方熙很不识趣地在旁插话,扬起的脸蛋挂着天真和稚气,难道她真的看不出我们在整这傻蛋蛋吗? 凌霄海很郁闷,师父带来的都什么人呐! “万师妹,我想起来了,隔壁灶房里的柴火不多了,麻烦你给打点柴回来,去吧去吧!”费崇插嘴,他先要将这个多嘴丫头赶出去。 “师兄,灶房里不是昨天刚让大家扛了好多柴回来吗?怎么又要打柴了?”方熙有些不明白。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