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大考-《推开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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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陆绩下笔如飞,神色自若,身上有微微浩然气亮起,显然对他来说没啥难度。
穷奇愁眉苦脸,不过十一岁的少年,能有多大感触,况且蛮族出身,更是对文字毫无兴趣,抓耳挠腮,好久好久才开始落笔。只见他写道:“学习很重要,我们要学习……”
要是有大儒在旁边,非得被他气出毛病来。
很多人身上已经透发了浩然气,这种读书人独有的白色气体端的是无比神奇,但凡文词精妙就能引发出来,更是有字词能让它化出超强的战斗力。
楚鸿深吸口气,开始书写。
“劝学。”
“君子曰:学不可以已。”
“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
“木直中绳,輮以为轮,其曲中规。虽有槁暴,不复挺者,輮使之然也。故木受绳则直,金就砺则利,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己,则知明而行无过矣。”
“故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也;不闻先圣之遗言,不知学问之大也。青、扬、荆、蛮之子,生而同声,长而异俗,教使之然也。”
“诗曰:“嗟尔君子,无恒安息。靖共尔位,好是正直。神之听之,介尔景福。神莫大于化道,福莫长于无祸。”
纸张光亮大作,楚鸿身上浩然气冲天而起,惊得旁边的学子们变色。
“楚大锅依旧厉害,完蛋,老姐喜欢上他了,我不该显摆他的诗词哦.....”穷奇才不过写了几十个字,神识被圣器禁了,不然偷偷看一眼多好.....
“吾尝终日而思矣,不如须臾之所学也;吾尝跂而望矣,不如登高之博见也。登高而招,臂非加长也,而见者远;顺风而呼,声非加疾也,而闻者彰。假舆马者,非利足也,而致千里;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绝江河。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
“南方有鸟焉,名曰蒙鸠,以羽为巢,而编之以发,系之苇苕,风至苕折,卵破子死。巢非不完也,所系者然也。西方有木焉,名曰射干,茎长四寸,生于高山之上,而临百仞之渊,木茎非能长也,所立者然也。“
“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兰槐之根是为芷,其渐之滫,君子不近,庶人不服。其质非不美也,所渐者然也。
故君子居必择乡,游必就士,所以防邪辟而近中正也。”
木桌桌腿突然炸裂,楚鸿急忙将纸悬浮而起,神光冲霄的扬州纸此时重达万斤!
一个光影在纸下勾勒而出,一名神色激动的监考讲师给楚鸿构建出一张神力台。
......
“积土成山,风雨兴焉;积水成渊,蛟龙生焉;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圣心备焉。故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蚓无爪牙之利,筋骨之强,上食埃土,下饮黄泉,用心一也。蟹六跪而二螯,非蛇鳝之穴无可寄托者,用心躁也。是故无冥冥之志者,无昭昭之明;无惛惛之事者,无赫赫之功。行衢道者不至,事绩两君者不容。目不能两视而明,耳不能两听而聪。螣蛇无足而飞,鼫鼠五技而穷。
......
神力台在不断颤动,似是承受不住纸张的重量,很快,另一道光将其加固。
众学子已经麻木了,不再看楚鸿那个方向,那里浩荡的浩然气已经快遮掩头顶的天空了。
“是故权利不能倾也,群众不能移也,天下不能荡也。生乎由是,死乎由是,夫是之谓德操。德操然后能定,能定然后能应。能定能应,夫是之谓成人。天见其明,地见其光,君子贵其全也。”
楚鸿将自己还记得的劝学篇内容写上,百分之七八十的样子,但也够了,这是圣人之作,绝对差不了!
直到中午,所有学子才考试完毕,有哀叹者,亦有兴奋者。
几名阅卷大儒在房中仰头大笑,“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好!”
“我钟情这句,吾尝终日而思矣,不如须臾之所学也。有闻道之感,震耳欲聋!”
“此劝学必可传世,何愁读书人不多?!”
.....
兵甲科,考的是行军打仗,排兵布阵,近千个篮球大小的黑色球体悬浮在空中,这是演武法器,里面已经设置好了题目,由各个考生直接进入其中,破题。
楚鸿一纵,飞向黑球,眼前的黑球越变越大,楚鸿没入其中。
多国征战,楚鸿所属为燕国,与夏国、齐国接壤,战火纷飞,打得天崩地裂。楚鸿有些吃惊,这法器太厉害了,基本上还原了庞大的天地,战争也是修士间的战争。
夏国数位武侯、五位神将率两千万大军围攻齐国都城齐天城,齐国形势危极,国内一片恐慌,几大世家圣地频频开会,商量破敌大策。
燕国此处中州南部,南方就是属于夏国的荆州,有千万大军屯守边境,燕国与之隔河相抗。
一名金甲将士冲进大门,拱手道:“楚将军,夏国两千万大军围攻齐天城,齐国求援,国主命将军率军救援!”
楚鸿着褐甲,为燕国地武侯,征南大军统领,“南方夏国千万大军虎视眈眈,若弃之而去,恐怕夏国平乱军立马北上,大燕岂不危矣?”
“侯爷,这是国主之命,侯爷领命即可!”金甲将士面露难色道。
楚鸿看着大厅里的地形地势图,心道:“破题就是要我解决齐国之危?这也太难了吧?”
“北方大周皇朝、西方神武皇朝同样动作频频,两支大军被牵制,我若是领兵救援,南方平乱军渡河北上,救了齐国但回援来不及,灭国?”
楚鸿想了想,道:“好,你回去禀报国主,征南大军即日挥师东进!”
金甲禁军复命而去。
楚鸿走出行军城楼,这种城楼可随身携带,事先炼制好,缩小放大一念间。
千里宽的龙河滔滔奔流,沿河驻扎了千万大军,鼓楼、瞭望高台不计其数,大军都是修士,最低命轮境,最高者有重楼境。
不能用凡人的思维作战。
很快,楚鸿就有了计划。
夏国几千万大军全部在外,兵势隆隆,刀锋所向披靡,但此时国内只有两百万军队,甚为空虚。
围魏救赵!
楚鸿召集所有将军以上职位者,议事大殿里站立了三百人,沉闷的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楚鸿详细询问了军情军况,而后道:“诸位,国主命我部大军即日启程,东进救援齐国。”
不可置信的声音响起,大殿里众将闹哄哄。
“侯爷,这样一来,南部空虚,夏国贼军必定渡河北上,一路无人可挡!”前方的一位黑甲将军道,应和声不绝,显然,他们都看得出问题所在。
楚鸿伸手压下了所有声音,“国主之命不可违,我已有计划,都要尔等同心协力!”
“不然大军入侵,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我们战死不打紧,但我们的后方还有家人,还有妻儿父母,还有亿万大燕子民。”
一堆人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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