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出,它经历见证了太多风雨,沧海桑田、海枯石烂,青山不老的谎言在它身上,是客观的形容。
它是未曾存在的陌生之物。
阿列克谢熟悉那标志性的圆顶,他的民族生存的大地上,那实在再常见不过了。
古典的威严与现代美学结合,并未给人生拼硬凑的拙劣之感,各取所长的设计堪称神来之笔,若是世间真有这么一座教堂,他总是要看看的。
凡人士兵同天使作战,衣衫褴褛的他们在翼带流苏的天军脚下,用烧火的木棍对抗那神造的剑。
显而易见,结局是可以预见的,失败无非早晚。
但明知如此,壁画上的他们仍在前进,前进,继续前进。
……
前进。
梦境破碎,猛吸一口冷气,挺身爬起的阿列克谢看到了痛苦打滚,因重伤而狂怒的野兽。
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他拔腿就跑,将尊严、辱骂、诅咒远远甩在身后。
不重要,那些都不重要!
活着,活着才重要!
一个声音在阿列克谢脑海里不断重复着几个单调的词语。
祂操着古怪的语言,却无需翻译,便能让阿列克谢完全领会祂的意。
那声音驱动着逃跑的羔羊,既给予他帮助,又在不断用鞭子,从羔羊身上刮下血与肉。
时空错乱,研究院的格局悄然改变,瞬息之间,偌大的水泥石棺已是换了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