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交握在腹前,帕列斯·索罗亚斯德笑出了声。
祂没去管表情骤变,脸色渐渐冷暗的克莱恩,反倒把头偏向了弗里德里希·查拉图的方向。
“弗里德里希,现在的年轻人都好天真哦。”
对此,”提灯天使“浅笑不语。
做诱饵,钓阿蒙?
真是天大的笑话。
多少年了,祂活了多少年了,数代索罗亚斯德哪个不是对“时天使”唯恐避之不及,即使那些与“时天使”不在同一非凡途径的公爵们,又有谁敢说出这样的话?
有魄力总是好的,可现实往往残酷。
祂当年没有想过反抗吗?
当然是有的。
可代价呢?
黑漆漆的乌鸦落满了枝头,盘旋的报丧鸟包围了神的眼睛,教堂不再是庇护与公义的象征,在祂所信仰的神祗眼下,在真实造物主的圣座前,祂失去了一切。
帕列斯·索罗亚斯德唇角的讥诮消散的无影无踪,悲伤与哀愁爬上了祂被岁月占领的脸颊,浑浊了本就不再清澈的双眸。
“克莱恩·莫雷蒂。”
祂正色道。
“你有很多种选择,对于你来说,风险永远不该是你追求、尝试的。”
“这件事你最好置身度外,装作从未发生、从未听说,老实享受‘诡秘之神’对你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