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外来户,钱包里随随便便带着一百万现金,而且还有国内最负盛名的银行机构之一为他作保,我们却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
“这怎么可能!”
“是,康思顿是有个科兹家族,看起来规模也不小,可我们以前听说过吗?”
“这个所谓的家族,还有科沃斯·科兹,就像一束气球,突然充满了气鼓了起来,我们不知道他里面到底是被水装满了,还是全部是空气,如果真的他只有个壳子呢?”
克莱恩的担忧和紧迫感不是空穴来风,接受了完整贵族教育的二代们也不全是傻子,或许饭局上真的有几个头脑简单的家伙轻信了科沃斯·科兹的表演,但小团体的领头羊——莱特·格拉尔与阿尔弗雷德·霍尔,绝对保留了百分之一百的谨慎。
他们并没有被金镑的炫目蒙了眼,也没有被突来的发财机会冲昏头脑,对于这两位大贵族的子嗣讲,钱真的已经成了一个数字。
他们想要扩大资产有太多种办法,哪怕阿尔弗雷德·霍尔没有直接继承权,他的长兄希伯特·阿尔弗雷德才是霍尔家族绝大多数财富的继承者,可这并非命运为他判了死刑,可以预见的是,现任霍尔伯爵百年之后,霍尔家族的二儿子不会因为继承的钱财之少而销声匿迹,只会有另一个规模较小的、新的“霍尔家族”顷刻崛起,同已经存在的,拥有相同家徽的庞然大物相互扶持。
再说,十万镑很多吗?
阿尔弗雷德的妹妹,“贝克兰德最耀眼的宝石”奥黛丽·霍尔小姐的嫁妆,就轻松突破了三十万大关,这还是明面上的。
所以,尽管同伴放松了警惕,这两位也不会看在巨款的面子上,轻松放科沃斯·科兹进入他们真正的圈子。
十万镑面值的国债息票,不过投名状,是敲门砖。
“辛德拉斯的银行我也打过交道,对他们的实力知根知底,亨特的巴伐利亚银行我也清楚,这两家既然敢这么做,批给科沃斯·科兹十万的数额,只能是因为科沃斯·科兹,或者科沃斯背后所谓的科兹家族,在他们的银行内各自存下了四十万甚至更多的存款和资产,要么就是抵押了大面积土地,也可能是康思顿的、一两个工厂。”
“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开出这种级别的担保,认下科沃斯·科兹手里的两张息票。”
“也就是说,科沃斯·科兹在这两家银行里,怎么说也有加起来超过六十万的资产!”
“阿尔弗雷德,你说说,什么人这么有钱,还会在人生的前几十年里默默无闻?”
“难道他一夜暴富,暴富几十万金镑吗?”
莱特·格拉尔信誓旦旦,但比起朋友的激昂,阿尔弗雷德沉稳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