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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李招弟回答的很平静。

    “他们两人也算是你的亲兄弟啊，你怎么还怎么陷害他们。”金鑫有些激动。

    “亲兄弟？呵，他们都该死。”李招弟语气十分平静。

    金鑫隐约已经猜到些什么，但他不敢往那方向想。

    但很显然，金鑫所想到的，正是李招弟所遭遇的。而李滨李洋正是元凶。

    李招弟说起那晚事情的时候，身体一直都在轻微发抖。

    在一个少女的懵懂时代，没有什么会比这种事情更让人痛苦的了。因为这会让其失去对未来的大部分向往。从此，她不会幻想白马王子，不会想象自己是灰姑娘，更不愿看到任何关于情爱的故事。因为她觉得，她已经没有了资格。

    面对李招弟的目光，金鑫没有逃避，他也直视她。他不知道他应该用什么样的眼神去看她，只是觉得，她在看他的时候，他应该也要看着她。

    “后来。”李招弟移开目光继续说，“我就离开了他们家。”

    “后来呢？”金鑫小声地问。

    “我省吃俭用，异常小心地花着身上仅有的一些钱，我甚至把每一分钱都计划好了。但计划赶不上变化。”

    “什么变化？”

    “高二开学的时候，我一个很要好的女同学的母亲得了重病，花掉了家里的所有钱。她的母亲我见过很多次，真的是一个非常好，非常好的妈妈。可能是她妈妈也知道我的身世，所以我每次去她家做客的时候，她妈妈都做非常多，非常好吃的菜。每次边往我碗里夹菜，边说‘阿囡，你这么瘦，要多吃点’。”说到这，李招弟终于控制不住的情绪，放声哭了出来，只是这一次哭得比刚才那一次更凶。

    过了许久，她终于停了下来，继续说，“高一的小半部分周末我都是在她家过的，有时候我会傻傻地想，要是我也有这样的一个妈妈，该多好啊。后来，我去了她家里，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了她，包括我暑假两个月的打工钱。我甚至去庙里偷偷许愿，愿意把我余生去换她妈妈的健康。但最后，她妈妈还是没有战胜病魔。再后来，她转学了，我们也就没有了联系。”

    “那你呢，你把所有钱给出去了，你怎么捱过来的？”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怎么捱过来的。”李招弟说完，突然轻笑一下，她觉得其中艰难苦楚就算说了又有谁能了解。

    她继续说，“原以为我上了大学之后，就可以开启新的生活。可好巧不巧，我竟然跟李洋做了同班同学。很快，李洋带着李滨又找到了我。你能想象一个刚看见曙光的人，又猛得被拉回无底洞时的感觉吗。那一次，我在宿舍里躺了一夜一天，最后实在饿得受不了了，我用尽所有力气走到了学校后巷的一个面馆。当时的我，身无分文，连买一碗面的钱都没有了。我站在面馆门口，脑子里生出一个很可笑的想法：如果十分钟内，有人请我吃面，我就振作起来。然后，你就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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