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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凤公主荒淫无道,看着就无明君之象。
侧卧于香榻上,玉足袒露,轻纱薄衣,身前左右,各有一不着寸缕的曼妙女子尽情服侍。
一入席间,所见所闻,不堪入目,便是苏青见之,都不免为三叔不值,为未来的火凤仙国担忧。
得此公主,火凤仙国安能不亡。
“公主智计百出,运筹帷幄,外斩幻影旅团,内惩仙国宵小,谈笑间恩仇尽报,大事初定,又不辞辛劳只身来此友邦邻国,促进两国睦邻友好,为仙国苍生谋福祉,为江山社稷开太平。
火凤仙国得公主,安能不兴!”
苏青目不斜视,低眉垂眼,对着公主高声恭维道。
“本公主真有苏道友所说的那般好,道友也不会不辞而别,劳动本宫千里迢迢来这地藏佛国,以求道友一见了!”
火凤公主驱散左右,宛若此间主宰,便是那庵主袭睢,在其眼神示意下,亦是恭恭敬敬的缓步退出,待此间仅剩她跟苏青二人后,这才喟然一叹道。
苏青见状暗道这公主跟那欢喜佛像的关系貌似极不一般,顿觉此番应邀前来,有些莽撞了。
主要也没想到,离了火凤公主的地盘,她还有在外打造淫窟魔洞的本事!
因不知公主底细多深,意欲何为,他此刻应对公主,再难跟之前一般随意,只恭敬回道:
“非是小道不辞而别,实乃是那幻影团长太过厉害,小道跟他大战良久,虽勉力纠缠,让其无法脱身给公主添乱,但也被其耗尽诸多傀儡,被其层出不穷的道术所伤,难有再战之力。
若不是恰好有一无名道友路过,似跟那幻影团长有着过节,代小道挡下此獠,并将之挫骨扬灰,小道今日哪还有跟公主照面的机会!”
“哦,那幻影团长不是道友所杀,如此,那虚实无相衣也非在道友手中了?”
火凤公主自不信苏青这番诡话,虽她也不知苏青是如何斩杀拥有虚实无相衣的殷干誉的,但殷干誉死在其手,她却是心知肚明的。
“公主昨日那番动作,实际想要的是那虚实无相衣?”苏青面色一动,凝神问道。
“也非是仅为了那虚实无相衣,平西王敢惑我三叔,窥我火凤国事,老祖亦可将三叔赶去平西王府,假借他身,让平西王付出代价。
至于幻影旅团,诛杀首恶,断其两臂,让千岛仙国得到教训,让西海修行界知晓我火凤仙国非是谁人可欺,也极有必要,甚至,若无柳道友相救本宫之恩,那欲魔仙国,亦要为之前回护贾春秋付出代价的。
除此之外,那虚实无相衣,确是老祖跟凤莘欲得之物,此物跟虚无四老,以及这地藏佛国内的须弥钵盂,合称虚实三宝,涉及四御道纹,虚实道纹之秘。
数万年前,我火凤仙国,地藏佛国,缘来楼,曾将三宝聚在一处,欲要令三宝合一,共享道纹,却是一无所获。
后得一佟姓天机师演测天机才知晓,虚实道纹,乃是唯一性道纹,不可多人共掌,且当时机缘未至,故而难以三宝合一。
据他所言,待到虚无四老有勃勃生发之兆,虚实无相衣百易其主,金刚禅僧手持须弥钵盂之际,便是三宝合一之时!
而今,我火凤仙国这虚无四凤,已有从幼年火凤,蜕变为青年火凤之兆,这地藏佛国内,那位了得禅师座下首徒,亦以上古佛门金刚至法,得成金刚武僧,得赐须弥钵盂。
三宝征兆已显其二,那虚实无相衣,轮到那殷干誉手中时,恰好易主九十九次,如此,我火凤仙国,自对这虚实无相衣志在必得,如此,道友还敢说这虚实无相衣不在道友手中吗?”
火凤公主眸光精亮,更是放出虚无四老,以此四老对虚实万相衣的感应,就差挑明苏青此刻正身怀虚实无相衣了。
但她既然还未挑明,苏青就敢开口说不。
“原来此宝衣竟还有这般大的因果,早知如此,小道当时便是舍生忘死,也该从那路过同道手中为道友争来此宝才是,怎会眼睁睁的看着那位同道带着宝衣绝尘而去的!”
苏青面不红气不喘,甚至还对着凑在身前循味的虚无四老,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
闻什么闻,你们是凤又不是狗,忒讨厌!
而见他如此,火凤公主,竟也未曾跟他图穷匕见,有将其扒光,将那宝衣强夺过去之念。
此也在苏青的意料之中,否则的话,左右他也没有披上宝衣,做那幻影团长的念头,此宝对他而言,本就是价高者得,卖给缘来楼,还是卖给火凤公主,对他来说并无多大区别。
至于那所谓的虚无道纹,虽然眼馋心馋,但本不在他计划之列,无理由为了那佟姓天机师,该就是佟老道那说准未必准的天机箴言,便就冒着跟火凤公主生死相向的风险,执意昧下此宝衣。
之所以不承认,是因为这火凤公主言语之间,未有让他交出虚实无相衣的意思!
或许火凤仙国内,有人想要这虚实无相衣。
是那位行将就木,即将退位的火凤老祖,谋求凤煮海道纹不得,想借这虚实道纹化神升天,效仿那玉璧真人,在最后的百年时间,行险一搏?哪怕化神不成,结婴传承就此断绝也在所不惜?
还是眼前的这渴望三宝合一,化为道纹的虚无四老?
总之,对于不过金丹,参悟道纹涅槃火都无甚时间的火凤公主而言,三宝合一,对她并无甚好处。
要么没了老祖,失了结婴灵物。
要么没了虚无四老,少了一保命传承。
她不想要,但却不得不来苏青这问上一遭。
且还要苏青配合她演上一场好戏,让虚无四老跟火凤老祖知晓她尽力了才是。
“既道友冥顽不灵,便是道友跟本宫有些交情,因宝衣事关重大,非是凤莘私人情感所能左右,凤莘只好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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