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 你怎么可以假定我的性别?-《大清话事人》


    第(1/3)页

    蓝盈盈表情失控,像遇见恶魔:

    “你,你~”

    李郁笑了,蒙对了。

    这就终于解释的通,为何范老爷子宁愿吃哑巴亏了。

    因为一旦报官,就是惹了大麻烦。

    旗汉不通婚,是朝廷的制度。

    他儿子娶了一个旗人女子,还是当妾。

    这是严重破坏zzzq的行为。

    官府不会饶了潘家。

    “我是个诚实的人,你们俩活着走不出李家堡了。”

    “既然是旗人,出去了就会去官府告发我谋反吧?”

    “不过,伱们若是像我一样诚实,我可以保证不杀你们,作为我学艺术的教具。”

    沉默,

    很显然,两人在犹豫。

    眼神交换了几次后,终于有了最终答案。

    “成交,希望你像个江湖中人,不要出尔反尔。”

    ……

    蓝盈盈,

    20岁,盛京旗人,镶白旗佐领下。

    因父辈犯罪,全家沦为旗下贵人的奴隶。

    后不堪凌辱,大冬天点了主子的房屋和草垛,亡命天涯。

    入关后从此隐藏身份,在各州县流窜。

    途中结识了几个江湖人士,入了这千门。

    靠着狠辣,心机,和姿色,成了千门当中最有技术含量的正将。

    蓝盈盈的心理防线崩溃,

    所以交代的很痛快,包括曾在京城骗过哪位王公大臣。

    又在成都府,杭州府,江宁府,扬州府多次作案,专挑那汉人富商士绅。

    风险小,收益大。

    无一次失手,每次获得钱财后,就挥霍一空。

    靠着旗人女子身份,让受害人不敢声张。

    原来,这是个旗奸。

    作案思路清奇。

    李郁忍不住问道:

    “你们俩女人,如何挥霍?”

    蓝盈盈轻蔑的看了一眼:

    “花钱是天底下最容易的事,挥金如土而已,傻子都会。”

    李郁被呛了一下,竟觉得好有道理。

    想想,也没啥好聊的了。

    不过这骨架清奇,倒是个绘画的好教具。

    日后可以为艺术复兴,做出一些贡献。

    “我会派人把你们送到岛上关押,别想着逃跑。”

    “等我闲了,再找你们聊聊关外的风土人情。”

    “奴家告退。”

    主仆俩乖巧的很,跟着护卫走了。

    不过,大约还是在演戏吧。

    李郁觉得自己越来越有曹丞相的病了,多疑!

    上课的时候为了安全,不行就把教具先绑起来吧。

    ……

    理清了蓝盈盈的身份,李郁也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白莲教分舵的会主就好。

    否则,他真是如鲠在喉。

    接下来,就专心对付范家了。

    狂爆一轮金币,才能施展他接下来的大计。

    光凭范城默是个兔子,还不够。

    这事传出去是丢脸,但是没有到颠覆家族命运的地步。

    李郁托了江湖上的人,重金雇佣两个美少年。

    三十六计中,

    美人计是看似最俗,实则最好用的计策。

    历史在变,人性未变。

    两个我见犹怜,油光水滑,十几岁的兔儿爷。

    一个眼神婉转,一个巧笑倩兮,

    收下了银子。

    对着李郁抛了个~

    差点,就失控了。

    如果不是为了大计,怕是这俩兔子今天就得被送上西山煤矿。

    李郁不爱吃兔子肉,

    但是矿工们缺荤腥,可不挑食。

    玉兔下凡,都活不过1天。

    ……

    钓鱼佬都知道,

    放了鱼饵,接下来就是耐心等待了。

    是否空军,那是老天爷说了算。

    连续数日过去了,

    并无收获,俩鱼饵在茶楼,街头数次偶遇范城默。

    然而,并未产生磁极反应。

    这让李郁很困惑,难道自己猜错了?

    不对啊,就那抿嘴动作,是这个群体的经典行为呀。

    也许,是魅力不够。

    这位范大少,胃口还挺刁啊。

    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突然,来了一位老朋友。

    “每相一人,卦金10两”的王神仙,带着他那小书童,来了。

    住在一家高档的客栈内,

    派人给李郁送来了口信,邀请一聚。

    此人,长期在江宁府,扬州府游荡。

    每到一处,达官贵人趋之若鹜。

    李郁虽不了解此人底细,

    却大致能猜到几分。

    他收了银子,一般就能成事。

    虽然价格贵了点,但是信誉好。

    李郁特意和胡师爷聊过,

    胡师爷说,办事如此流畅,背后起码是一位总督,亦或是部堂。

    还说,自己7000两买个巡检,人傻钱多。

    ……

    李郁笑而不语,不搭理胡师爷的怨念。

    他知道,上次拒绝帮他回归胡氏祖坟的事,心里不爽呢。

    但是,

    还有合作的机会。

    如果,李家堡能办团练,不就可以公开蓄兵了吗?火枪,刀剑也能拿出台面了。

    届时,就可以假公济私。替他去徽州府剿匪。

    胡师爷还不得屁颠颠的,帮着自己促成办团练的资格。

    当然了,

    这会的团练,不是后世曾国藩的湘军团练。

    从各个方面,都受制于官府。

    湘军的团练,几乎是无限权力。

    自收赋税,自发军饷,打谁不打谁,朝廷说了不算,团练头子说了算。

    惹急了,还能来个当众刺马。

    反贼,妥妥的乱臣贼子。

    李郁在内心,狠狠鄙视了湘军大佬。

    鄙视,是因为自己只能干掉一些小吏小官。

    而这些家伙,一出手就干掉个两江总督。

    这中间,差了多少级。

    羡慕的紧。

    刀把子硬,腰杆子才硬。

    然而,饭还得一口口吃。

    李郁时常感叹,天下为何如此太平?

    各路反王,怎么这么老实。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