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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在老型号基础上大改的歼8C,以及干脆就是进行有限设备升级的歼轰电7或者轰6AIT等飞机来说,歼10的气动设计、飞控设计以及各个与飞行相关的核心零部件几乎都是全新的。
虽然已经有部分电子设备和生产工艺相关的技术在歼8C身上得到了验证,但总体上说,1001号原型机此时所应用的新技术比例仍然超过了40%。
一般情况下,这是一个足以让人心肺停止的数字。
别说是薛炽夀或者宋闻聪这些当事人,就算常浩南重活一世,非常清楚上辈子这个数字高达60%的歼10仍然能顺利完成首飞,真到了这个关键时候,也还是不免泛起一些紧张的情绪。
没办法,理性归理性,情感归情感。
常浩南设计的稳定性控制系统只能避免发动机因为进气畸变而发生的故障,但意外这种东西,根本不是人力可以预见的。
这其实也引出了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随着他越来越多地影响到这一世的时间线,将会有越来越多的东西难以像刚刚重生那会一样被预测。
并且,刚刚过去的那场场提前爆发于1997年的水灾似乎也意味着,两条时间线在一些随机因素上面本身就具备着某些微弱的不同。
多周目随机性如果是游戏设定,那自然能在很大程度上提高可玩程度,但搁在现实中,好不容易获得一次多周目人生的开挂机会,结果很多事情竟然跟前世不一样,可就没那么有趣了。
……
当天晚上。
照例完成对飞机的通电启动检查之后,十号工程各系统负责同志,以及华夏试飞院即将参与试飞的相关人员凑在一起召开了航前准备会。
一般的航前准备会是字面意义上在起飞之前才开,不过首飞的情况毕竟不同,要给飞行员留出足够的时间,所以只好提前进行。
而常浩南则作为“飞控系统的重要设计人员之一”出席。
“同志们,我先来向大家明确一下明天上午试飞的整个流程。”
十号工程试飞总师辛啸文用钢笔轻轻敲了敲桌子,率先开始发言。
作为一种全新的重点型号,歼10原定的首飞内容设定相对比较保守,只是单纯的起飞、绕场飞行两周,然后降落。
甚至都不用收起落架。
其中动作幅度最大的也就是一个大坡度的转弯。
但就是这些看似简单平常的科目,对于一架此前从未上过天的飞机来说,仍然充满了不确定性。
在此之前,1001号机已经进行了几次的地面高速滑行试验,首席试飞员雷强甚至在抬轮试验中完成了一次持续几秒钟的短暂离地,证明这架飞机在基础设计方面并不存在问题。
换句话说,起飞肯定是能起飞的。
但问题在于,无论铁鸟台(飞控液压系统综合试验台架,相当于模拟机)还是地面滑行,都不可能模拟出一架飞机的真实响应特征。
开飞机这件事,在有些地方跟开车有点相似。
比如都存在一种难以量化、玄之又玄但又确实存在的“操作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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