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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水波荡,远眺湖面,只能看见附近的水岸,更远处依然是一片碧波,一眼望不到头。
他原地转身360度,看了一圈周围,随后找准一个方向走去。
不一会儿穿过一片小树林,便看到一座小村庄。
还没等靠近村口的那个房子,两条狗子就蹭蹭蹭地跑了出来,对着他汪汪叫。
陈凡看了它们两眼,站在原地不动。又等了两秒钟,屋子里跑出来两个小孩儿。
一個7、8岁的样子,一个只有4、5岁,衣服挂在身上晃晃荡荡,明显不太合身。他们两个刚出来,两条狗子便闭上嘴,跑到他们脚边坐下,甩着尾巴盯着陈凡。
陈凡上前几步,走到他们跟前,笑着问道,“小兄弟,跟你打听个事可以吗?”
似乎陈凡的态度让那个大点的小孩很受用,当即抬头挺胸地说道,“李先生说,学习雷风好榜样,你只管问,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你要打听什么事?”
陈凡呵呵笑了笑,问道,“这里是黄家湾吗?”
黄家湾,便是陈凡穿越前母亲从小长大的村子,这一片靠近云湖,……这个云湖不是云湖市的云湖,而是旁边那个很大的湖泊,云湖市也是因此而得名。
在云湖周围,有大大小小十几个村庄,或者说生产队。因为靠近水,大部分又是以姓氏命名,所以各个村子的名字都差不多。
比如黄家湾、李家庄、王家咀、陈家垱、……,从名字就能看出这些村庄距离湖泊的远近。
穿来这里的第一天,陈凡就想过找父母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去看看。
上次来地委,因为有张觉民和张文良陪着,他便没有过来寻找,正好今天在公交站台上看见黄家湾的公交站名,便坐车找了过来。
此时他心里满是忐忑,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外公外婆和母亲一家人。
至于找到之后会怎么样,他还没去想过。
那小孩听到陈凡的话,立刻点头说道,“对,这里就是黄家湾,你要找谁?”
陈凡轻轻咬咬牙,笑着继续问道,“你们队里有个叫黄家炆的吗?”
“黄家炆?”
小孩仰头望天,脸色满是迷茫,谁啊?
陈凡一看,心里顿时了然。得嘞,他肯定不知道。
小孩子有几个知道大人名字的?还不都是三大叔四大爷那么喊着。
这时一个老太太迈着小碎步缓缓走出来,“三伢子,谁啊?”
那小孩立刻转头喊道,“奶奶,有人找人,我们队里有人叫黄家炆的吗?”
那老太太慢慢走过来,上上下下打量陈凡几眼,才说道,“你找黄家文?”
陈凡立刻点头,一颗心噗通噗通直跳,“对,黄家炆,他爱人叫沈昌秀,有个女儿叫黄爱平,是在这里吗?”
老太太立刻摇头,“那没有。”
陈凡顿时愣住,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惊讶地看着她,“没有?”
开什么玩笑?
这位老太太刚走出来,他就认出来了,按照小时候的叫法,他还得喊声姨姥姥。
其实根本就不是亲戚。
只不过在云湖这一片,同一个村子里面,各个家庭之间的小孩子叫大人,都是张爸爸、李妈妈那么喊着,以示亲近,跟是不是亲戚完全没有半毛钱关系。
如果同姓太多,就按照自家亲戚的叫法去喊。
直到20多年后才没人再这么喊,男的统一喊叔伯,女的全部叫阿姨。
这位姨姥姥就是这么来的,不过那时候她不是住在村口这间砖瓦房里,而是再往里一点的一栋两层小楼房。
至于刚才跟他说话的那个小孩,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应该就是很会养狗驯狗,后来开了个狗庄的黄三伯。
那个还在光屁股的小小孩,应该是成了包工头,还在省城买了房定居的黄九叔?
人都能对得上,地方也没找错,自己外公一家祖祖辈辈就是这个村子的人,怎么会没有呢?
老太太看着陈凡说道,“你要说黄家文,我们队里有三个,一个叫黄家文,文化的文,一个叫黄家闻,闻气味的闻,一个叫黄家雯,雨字头下面一个文的雯,但是他们的老婆都不叫什么沈昌秀,生的也都是儿子,没有什么女儿。”
陈凡顿时呆住,没有?
愣了好几秒,他才回过神来,脸上满是失望,“哦,我找的那个是火字旁的炆,那可能是我记错地方了。”
老太太笑道,“我们这里十几个生产队,名字大多都差不多,记错很正常的呢,要不伱到其他队去问问,也不是只有黄家湾有姓黄的,其他队也有。”
陈凡缓缓点头,脸上挤出一点笑容,“好,我去其他地方看看,那个,谢谢啊。”
老太太挥挥手,“没事没事。”
从黄家湾出来,陈凡走到公交站台前,不过是返程的公交站,在那里站着发呆。
等公交车过来,他才神不守舍地上车。
不过他还没死心。
半个小时后车子进了城区,再换了一趟车,在一家工厂旁下了公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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