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哭泣的是两个乡绅,数月之前被衙役敲诈,前前后后敲了五百余两银子,整个家庭差点家破人亡的。 强忍着心头的悲痛,李时开拱手道:“知县大人宅心仁厚,爱惜黎民啊,这一年我县先遭了土暴子,然后是兵祸,现在民生凋敝,还望大人向知府大人、巡抚大人进言,看能否免除今年赋税啊。” 杨轩呵呵笑了笑,豁然起身,瞪着下首的户房谭万金,笑道:“李兄,不要再傻了,减免赋税,你以为减免赋税,这些恶役就不再征收了? 前天我查文书,崇祯十二年仪陇也遭了灾,巡抚衙门虽然减免田赋丁赋,但官府还照收不误。” 众人一听,整个现场几乎炸了锅,大家纷纷开骂,户房谭万金坐卧不住,差点从座中跌下,连连拱手,声言此乃前任知县所为,自己只不过奉命行事。 杨轩笑了笑,摇头问道:“崇祯十二年税赋征收之事,本官会继续追究,不论是谁,贪污多少,一个子一个子我都会让其吐出来的。 但下面几个,我看看大家怎么解释?” 向旁边亲兵小旗长杨福全使了一个眼色,五花大绑,几个衙役班头与余二爷一起被五花大绑连拖带拽的推了上来。 杨轩回到座中,旁边一个书吏宣布其罪状,余二爷短短不到七年时间,巧取豪夺四千余两银子,扣除其卖房子卖土地花掉的两千两纹银,扣除这几年挥霍掉的数百两纹银,抄家现银竟近两千两之多。 余二爷一个小小的白役尚且如此,那些班头更有过之而无不及,有的金额更是高达四五千两纹银。 众人一个个气血上涌,认为不杀不足以平息民愤,皆曰可杀。 杨轩站起来,让众人安静,然后看着站在两侧胆战心惊的户书谭万金,笑道:“谭户书,现在该你了。你说说,这几年到底贪污多少钱财吧?” 现在寒冬腊月的,天气非常寒冷,由于心理紧张,一颗颗汗珠从脸上滚下,强压住内心的不安,谭万金拱手道:“县尊大人,学生自天启年间成为户房书吏,兢兢业业的,只知道辅佐过去那些县尊,只负责记账而已。 前任三位知县是否不法,张都头、王都头所作所为,学生过去闻所未闻啊。” 杨轩呵呵笑了笑,摇头道:“谭户书,不要将自己说得这样无辜吧,你大概忘记了吧,你家世代耕读,家有薄田不过二十余亩,万历年间到成都参加乡试都是借贷的。 你看看你现在,不说全身穿金戴银的,单看你的家产,城里有房子两处,价值四千余两,老家建有山寨,没有两三千两纹银下不来,再加上良田近千亩,店铺十余家,家里藏金五六千。 现在各地饥民遍地,民生凋敝,你教大家一个好方法,如何功名正大捞银子,如何发家致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