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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没限制,其实无形的限制反而更多。
温言不知道这里的人,到底有没有是想搞事情的人。
若是他是搞事情的人,现在第一反应就是,我到底是出去呢?还是不出去?
能拿到奖励的只有三个人。
或者说,只有一个。
蔡黑子只是说了任意一样就达成条件,也没说不准一个人就拿走三样东西,更没有说不准抢别人的。
再加上,现在这里已经被封锁,出入口不知道被谁施加了什么手段,出入规则都有些变化了。
蔡黑子这般不按套路出牌,胆大妄为的做法,整的所有人,可能都有点懵。
想拿好处,就一定是出头鸟,不想当出头鸟那就什么都得不到。
不管怎么做,这个过程之中,蔡启东都能观察到很多东西。
温言看了一圈,大部分都是年轻人,小的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最大的,看起来最多也就四十。
而看起来有四十的人,也都是像秦坤这样,明显只是来围观的人。
短暂的沉默之后,就已经有人默不作声的离开这个简陋的会场,向着其他地方前进。
毕竟,这里顶多算是刚进这个领域的入口。
人慢慢的各自散去,还有的已经两三个人凑在一起离开。
等到人都散去,留在原地的,只剩下温言、秦坤、还有一个武者,一个道人。
除了蔡启东之外,温言连其他的烈阳部工作人员都没再见到。
他回忆了一下,刚来的那会儿,还有几个的,但是蔡启东出来之后,听蔡启东说完话,这里的选手都散去了,那几个工作人员也不见了。
温言竟然回忆不起来,那几个工作人员到底去哪了,怎么消失的。
他看了看其他人,其他人都没什么反应,他便默不作声。
“温师弟,我给你介绍一下其他同道。”
秦坤带着他走上前,对着那武者和道人拱了拱手。
“这位是我扶余的师弟,名叫温言。”
“德城温言,久仰大名了。”说话的武者,四十多岁,个子不高,身材精瘦,但是看起来精气神却很旺,目光凝视有神,脊梁放松却又很挺直。
“这位是禅城的罗良罗师傅,武道造诣很高,罗氏武馆非常出名,很多弟子都在烈阳部任职。”
温言客客气气的拱手。
“久仰久仰。”
“你别听你师兄吹嘘了,我这实力平平,我教出来的徒弟,去拍戏的反而是最多的,真正有一点实力的,就那么一两个。”罗良大笑,自己揭了自己的老底。
众人笑了笑,寒暄了两句,秦坤又给温言介绍另一位道士。
道士穿着朴素,只是一身简单的藏蓝色道袍,还带着厚厚的眼镜,只是看那镜片边缘的厚度,起码都是一千度近视打底……
“这位是罗浮山的鹤云子道长,内丹派的高手。”
“见过道长。”温言也都客客气气的见礼。
罗浮乃是南武郡的名山,是专注内丹派修行的高手,却不属于三山五岳之列,因为罗浮并没有独立授箓的条件。
温言早些时候也听说过,因为罗浮跟终南山差不多,其实都不止一座道观。
区别就是罗浮山这边,各个道观其实都差不多,而且也都是内丹派。
而终南山那边,在那里潜修隐居的道士不少,小道观其实也挺多,但唯独能代表终南山的是全真大派,大家说起来的时候,一般都直接以终南代称了。
温言对这二位很客气,毕竟,按理说他算是晚辈。
而且,温言也听说过,罗氏武馆和罗浮山诸道观,的确有不少弟子在南武郡烈阳部,哪怕这些弟子里,现在的确还没特别拔尖的高手,那这些人也是外勤里最主要的力量。
正常遇到阿飘,遇到一些妖怪,不是特别离谱的,这种数量最多的案子,都是这些人去处理的,他们其实才是最累的外勤。
温言遇到的事情,虽然一个比一个麻烦,但一年到头遇到事情的数量,那可能还真就只有人家的零头。
客套了一会儿,聊了聊,这两人便以去看着点为借口离开。
而秦坤也选了一个方向,他来这里就是给看着点,要是遇到收不住手的情况,他出手帮一下,尽量别死人就行。
三个人,一个人一个方向,刚刚好。
最后剩下温言,他搬了把椅子,坐在蔡启东旁边。
“部长,伱这是玩的什么花样?我看你好像一点都不着急,你就真不怕被困死在这里吗?也不怕你这般瞎搞,真的会死人吗?”
蔡启东拿着保温杯,喝着凉茶,看向温言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一个比较稀有的瓜皮。
“我以为你肯定没有那些瓜皮一样天真,没想到,你也会问出这种话。
斗争什么时候是不需要流血的?
如今的平稳,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
蔡启东盖好保温杯,望向远方。
“斗争总是要死人的,总是要有牺牲的,这些人为什么不能死?
就因为他们算是预备役的精英?
能来到这里的人,无论是他们的个人意愿,还是会给安排的任务。
都注定了他们一定会遇到这种突发事件。
而这一次,还会有人帮衬一下,以后可没有这种相对还算是安全的事件了。”
蔡启东的话里带着一丝冷酷,他看向温言。
“包括我在内,没有人是一定不能死的。
我敢来,那就做好了有人会下黑手,我也会死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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