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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园北部的山脉轮廓,早已经看不见,他在向西而行,是因为曾经看到过西面有火烧云,那里肯定有东西。
虽然大概率可能是拜火教和妖国坠落在那里。
危险他倒是不怕,就怕没东西。
没有任何东西的荒野,就代表着他什么也找不到,自然也不可能找到回去的办法。
靠着纽扣定位器,定位细节的方向,靠着茅山给的符箓,相互感应,定位大方向。
每隔一段路,他就会用符箓感应一下大方向,确认没有偏离得太离谱。
不然的话,在没有参照物的世界里,想不走偏,着实是有些困难。
就这么一路走,第二天,四师叔祖又以长符传讯。
说冥土有了变化,所有降临的玩家,都有了身体,会受伤,会有痛感,会疲惫,真实感大大增加。
而且,烈阳部的人,找到了一座城池,城池中心,有一座非常高的塔,那里燃烧着火焰。
按照扶余山的记载,那应该就是妖国的王城。
预估那里有很多阿飘,烈阳部的一位外勤,逃跑不及,没有回去,被一位眼中燃烧着幽蓝色火焰的人击杀。
他们让温言小心点,别被发现了。
第五天,温言按照估算,自己已经走了起码五百公里的路了,还是什么都没遇到,定位器和符箓定位也依然没什么问题。
从茅山弄来的高级货色,的确非常好用。
荒野上,搭起了帐篷,温言坐在地上,面对着石山雕塑超度,这已经是现在的日常,每天超度一遍,都能超度走不少黑山里的亡魂。
若是超度净化完成,就能获得一个新称号,温言估计,这恐怕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完成,石山这里积累的亡魂实在是太多了。
不过无所谓了,能获得山精也行。
服用山精,继续练拳,伏虎三式加上烈阳拳。
今天温言就感觉第二阶段差不多圆满了,而且筋骨强度远超一般完成了前俩阶段的武者。
随着练习烈阳拳,加上运用到了劲力和阳气融合的方法,连续十几遍之后,他立于原地,顿觉全身肌肉紧绷,体内阳气流转的速度越来越快,而且分化出了更多的分支。
每一次运劲,都会直接调动阳气,五脏六腑都有一种温热的感觉浮现,血液流淌的声音,都像是能清晰的听到了。
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如同擂鼓,伴随着特定的频率,鲜血哗啦啦的流动,奔腾不休,阳气的流转,二者开始渐渐融合交错。
他双臂一震,双脚未动,脚下便激起了一阵尘土。
闭目感应了良久之后,温言缓缓的睁开双眼。
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跟秦坤差距这么大了,就是力道的运用,阳气的运用和相容。
阳气流转如臂使指之后,与周身近乎完全融合,不分彼此,之后人的反应速度也好,力道也好,都会有大幅度增加。
而且爆发的时候,肉身的限制也会变小一些,不像之前,他要么以超出限度的阳气碾压,要么就是单纯的力量去碾压。
他现在明白,为什么会以这个当做第二阶段和第三阶段的分界线了,因为差距的确挺大,也的确是标志性的跨越。
他大概也明白,为什么有些人会觉得拓跋武神有点狂。
按照高手的理解,越强的,其实是对自身力量的掌控越强,这个才是提升阶段,并不是单纯的力量提升。
拓跋每次出现,都是如此肆无忌惮的散发阳气,看起来的确有点狂,只不过大家都觉得人家有狂的资本而已。
休整了一天,静静感受新阶段的改变,温言又尝试了一下伏虎第二式的修炼。
第二式若是用做战法,的确没什么难度,可用来锻炼,一直保持着,温言就能感觉到压力,虽然还是锻炼筋骨为主,但是却有不少压力是施加在肌肉上的。
的确可以锻炼,但坚持的时间不长,最多二十分钟就坚持不下去了。
配合壮骨丸的效果,却也一如既往的好。
第二天,温言继续前进,计划是先花费一个月时间,探查一个方向,一千公里,再远的话,定位器可能就不够用了。
……
阴森森的城池之外,一个披着大氅的男人,遥遥望着城池中心的火焰,脸上带着欣喜。
“终于……找到了。”
男人靠近到城池一定范围之后,发现城墙上,有一个双目燃烧着幽蓝色火焰的人盯着他,立刻跪伏在地,以圣火教标准的觐见姿势行礼。
一瞬间,那种危机临身的感觉,立刻消失不见。
男人三跪九叩之后,大步走向了城池。
破烂的城门,伴随着磨牙般的难听吱呀声,缓缓的打开。
男人进入其中,两个身穿铠甲,遮蔽了面容,身上仿佛燃烧着黑火的人,站在门口,迎接着男人进入其中。
“我受当代教主之命,前来觐见圣火。”
来到城池的最中心,感受到那座高高祭坛中心的高塔上,熊熊燃烧的圣火,感受着火焰之中的力量,男人虔诚的跪伏在地,然后低声诵经。
只是他身后,两个身穿盔甲,遮住了全身的战魂,这个时候,来到了他身后。
一支短矛飞出,将其一只脚钉在了地上。
男人痛呼一声,正要挣扎,另一只脚也被钉在了地上。
周围走出来几个身穿长袍的阿飘,面无表情的看着男人,拉扯着对方的身体,将其双手也钉在地上。
男人疾呼,他是当代教主派遣来的,也无济于事,他想直接离开冥土,却见幽蓝色的火焰,灼烧到他身上,将他身上浮现出的微光强行压制了下去。
不多时,一位头戴蛇冠,身披长袍,面颊如干尸一样的人,飘了过来,望着地上的男人,干尸人点了点头。
一位战魂单膝跪地,叩谢之后,走上前,一只手探入到男人后背,身形渐渐缩小,化作黑色的幽雾一般,没入到男人后背,消失在对方体内。
头戴蛇冠,恍如干尸一样的教主,走上前,伸出一只干枯的手,搭在男人的头顶。
“你很虔诚,也很勇敢,也很幸运,所以,赐予你无上的荣耀,你即是使者。”
男人不明所以,在他的印象里,好像圣火教里,没有这种仪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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