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渭河灵异-《逢君闻见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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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澜打断了他:“不许拿年龄敷衍我,这样吧,我换个问法,你有没有意中人吧?”

    赵遵被问得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好,刘澜拿起酒杯,晃了晃里面的美酒:“你就说送你那朵荷花的女子是不是你的意中人啊?”

    赵遵的心咯噔了一下,他没想到刘澜竟如此敏感,猜得这么准,一时语塞。刘澜可不打算就此放过他,逼问道:“我等你的回答呢?”

    “我也不知道……不知道那算不算钟情,我甚至没有看到过她的脸,不过时时挂念她,也许是喜欢,也许只是爱慕吧!”

    刘澜看着他说道:“你是个冷静的人,能够分辨出情和爱,我不行,我爱上一个人只需要一眼,一辈子都不会变,也不会再喜欢别人,哪怕对方不爱我,我也至死不渝!”

    在烛火的辉映下,微醺的刘澜更显俊美,赵遵的心中突然有一种异样的错觉,吓得他赶紧摇了摇脑袋,岔开了话题:“刘兄,咱们喝酒呢,谈这个有点不合时宜!不应景啊!”

    刘澜用手背擦了擦滚烫的脸颊,又喝了一大口酒:“我只是想了解你一下,也让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喝酒!”

    二人一直喝到酒肆打烊,到了外面风一吹葡萄酒的后劲上来了,刘澜开始不走直线,后来东倒西歪,最后吐了一地,又过了一会就不省人事了,赵遵怎么叫都叫不醒,无奈只能把他背会了自己家,安置在了客房里。

    第二天早上刘澜揉着因为宿醉而头疼欲裂的脑袋醒了,他发现自己竟睡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紧张的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努力回想昨天发生的事,可无论怎么想就是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刘澜听到窗外有人说话的声音,推开窗户一看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自己正住在一个富裕人家的庭院中。刘澜这才想起了昨天晚上喝多了,臊得满脸通红。

    门外听事的仆人听到屋中有了响动,端了盆热水进来让刘澜洗漱,结果在进门的时候撞了个满怀,仆人见刘澜急匆匆的要走,忙道:“客人,您这是要走吗?”

    刘澜谎称家中有事,让仆人代自己向赵遵致谢,来日相见再作详谈,然后飞奔出了赵府,路上刘澜一直在担心,果然刚到朱雀大街就让寻了他一夜的家丁碰上了,刘澜心说完了,宿醉不归!这次起码要禁足一个月了!

    赵遵起得很早,吃完早饭在书房等着刘澜一起去段松那儿,结果仆人来报说刘澜回家去了,只能一个人带了吃喝用品到了段松家,一直等到下午刘澜也未露面。平时三个人有说有笑,少了一个,另外两个都没有心情了,总觉得缺点什么,提不起兴致。

    更让他们始料未及的是,刘澜一消失就是二十几天,这期间段松恢复得很快,已经可以独自离塌行走了。他和赵遵每天高谈阔论,赵遵发现好像没有段松不知道的东西,任何自己无法判断的东西在段松这儿总能找到合理的解释,哪怕是他没有经历过的事件,通过理性的推理也能找到正确的答案。而且赵遵还发现段松精通诡道,一些提不上台面的奸计、损招他都可以拿来用,完全不受道德的约束,在他文质彬彬的外表下藏着一个阴谋家的心,冷静的吓人。

    其实这是段松独特的成长经历造成的,段松儿时受过良好的教育,饱读诗书学贯古今,成年后他遭遇不幸在社会的最底层挣扎,所以他比一般的文人更务实,而少了一分廉耻和虚荣。这种境遇造就了段松了,使其拥有了成为谋略家的一切先决条件,只需要一个展现其才华的机会,需要一个契机。

    赵遵对段松的才智无比佩服,段松对赵遵也是推心置腹,二人意气相投感情越来越深。

    这一日赵遵和往常一样,早早的出门去段松那儿,路上看到一队差役抬着一个盖着草席的门板从闹市中经过,引来了不少围观者。

    赵遵不明真相,在一旁观望,只听一个路人对另一个人说道:“哥哥,这是本月第四个了吧?”

    另一个点头道:“恩,第四个了!哎呀,太邪门了,我都不敢去渭河边钓鱼了!”

    “谁说不是呢,死相这么惨,肯定是让冤死的水鬼给吸死的!还是少去水边为妙!”

    赵遵没听懂两个人说的是什么,又跟了那队差役一段,在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突然一阵风把盖在门板上的草席掀翻了,露出下面遮住东西。

    竟是一具死尸!一具全身湿漉漉的尸体,应该是刚从河里捞上来不就,但其皮肤青黑发紫,肌理干枯萎缩,却像是暴晒而死的人一样,再看死尸的脸,太吓人了,眼睛完全凹陷下去,死前似乎异常的痛苦,嘴巴大张露出黑漆漆的舌头!

    路边其他看到尸体的人纷纷发出惊叫,引来了更多的围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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