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集市枪声-《女大堂经理日志》

     book chapter list       “卢沟桥事变之后,当然卢沟桥你也不知道在哪里,就在咱东北那旮旯儿,(东北在哪里我也不知道,说也等于白说),很快日本鬼子的铁蹄几乎蹂躏了咱整个华夏大地,凡有点良知的青年在这个国破家亡的关键时刻都怒而奋起。

      话说,有一个自幼习武的青年,在咱齐鲁大地这个地方,用他的聪明才智,还有出神入化的本事,可以说享誉齐鲁,因为他总是穿着一件蓝布衫,人们都称他‘蓝布衫大侠’,他的故事在民间广为流传,让人念叨和赞叹不已。蓝布衫的聪明与本领媲美,在当地越传越神。

      当然咾,有些人是硬骨头,有些却是他妈的软蛋。一方面,一些有志青年怒而奋起,与小日本鬼子周旋到底;另一方面,却有一些没有骨头的狗东西,借机成为小日本的走狗,干着祸国殃民的勾当,汉奸刁德贵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他凭借自己懂一点日语的下贱本事,给日本鬼子当起了翻译,皆尽哈巴狗的本事,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而且无所不用其极,人们都恨透了他,但是又拿他没办法。都说,他给日本鬼子送过小孩子肉吃,也给日本鬼子舔过腚眼子,还尝过太郎的大便,对那些长得漂亮点的小妇女更是坏事做尽,见一个糟蹋一个,晚上从不回家过夜,而且还好当着人家男人的面,你说狠人不狠人?真他娘的不吃人粮食的东西,啥子坏事都干得出来,仰仗着有鬼子给他撑腰,别人奈何不了他。

      这些事,蓝布衫早有耳闻,但是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因为刁德贵总是尾随日本大佐伊藤太郎身边,他自己深知罪大恶极,人们恨不得扒其皮、食其肉,但他一味取悦于伊藤太郎,坏事做尽,也是害怕蓝布衫的威名,所以总要有人保护其左右。

      那是一个夏日的早晨,阴沉着天,天色昏暗,一场猛烈的倾盆大雨即将来临,伊藤让他到集市上弄些好吃的来,以便下酒,他便悄悄地带着两个狗腿子,不可一世地来到了杨家寨集市上,赶集的人们避之不及,便被他掀翻了摊子,并狠狠地踹上一脚。

    
  熙熙攘攘的集市本不是很大,但集市位于杨家寨街里,街道并不宽敞,在那个荒凉的年代,赶集的人本不是很多,他做梦也想不到蓝布衫碰巧就在集市那头等着他,他正得意洋洋大摇大摆地走着,突然一声沉闷的枪响,呼啸在集市上空,只见他迎声而倒,两个狗腿子还不知道是咋回事,赶忙抱着头趴在地上,四处张望着枪声的来源,回头再看刁德贵时,子弹早已射穿了他的眉心。这时随着一声枪响,早已炸了集,人们纷纷躲路而逃,踢翻了摊子,撞倒了案子,蓝布衫故做悠闲地把枪往葱个子里一插,抗起葱来消失在人群中。

      其潇洒,其枪法之神,自不必言语。

      人们虽不认识这位大侠,但都能猜到八九分,一定是“蓝布衫”所为,蓝布衫的英名更是为世人所称颂。对于他的枪法,曾听人传言:几年前,他在山林中练枪,于百步之外,在一棵槐树上挂一铜钱,铜钱在风中旋转,他连发两枪,子弹从铜钱中孔穿过,而绳不断。可谓之“百步穿杨”,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无人亲见,可他有一个杀敌的嗜好,那就是专射人的眉心,而且子弹从不二发,也从未有人能从他的枪下逃命。

      夏五爷讲完,就又唠叨不要外传,起码在他有生之年,那意思就很清楚了:他活着的时候,我不能对外讲,死了以后可以。再说你死了,你也管不了;况且,我不讲烂在肚子里不生病吗?所以在夏五爷去世十年后的今天,我把这个他老人家珍藏了一辈子的故事讲出来,来告慰他老人家远在西天极乐世界的亡灵,也算对得起他老人家了。

      按理说,我得问清楚,免得以后夏五爷去世,有些疑点别人问起来我不好回答。但是我当时没有,我在不断地回味这个故事,还要牢牢地记在心里,不能遗漏或歪曲它,这是他老人家的原则,我不能随便改变,即使是没有评语或结论,也不能乱改故事,必须让这个以口传授的故事保持原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