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案-《东陆战记》

    几人到了秦王府门口,静欣和静宜把醉了的文轩弄下马车,静欣背着她往府里走,天志跳下马车说道:“我先去看看师兄在干嘛”,说罢便先进了府。静宜和静欣悄悄把文轩弄回小院,二人看着文轩熟睡的样子,都相视而笑,静欣笑道:“那个茅绍泽说得还真准,文轩真的喝醉了,你看她这小脸蛋,红扑扑的,好可爱呀”,说罢还用手指头,戳了一下文轩的脸,静宜嗯了一声道:“呆会要是师兄问起来,咱们该怎么回应”?静欣嘿嘿一笑道:“这事当然交给天志那家伙了!他精通撒谎骗人,就算出了什么事,也是他的责任”!静宜想了一下,觉得也只能这样了,便也笑着说道:“咱们先去看看他是怎么骗师兄的”!两人正准备出门,文轩突然梦呓道:“好酒”!静宜和静欣见她睡梦中还在喝酒,两人相视一笑出了小院,往客厅而去。两人来到客厅,只看到裘太医在那里,曾叔陪着他,在聊王爷身体恢复的情况,静宜跟裘太医和曾叔打了声招呼,便和静欣去了灶房。静宜和静欣两人到了灶房,见天璇带着黎家兄妹正忙着煎药,天志也在一旁帮忙,天璇见到静宜两人,连忙问道:“文轩的脚怎么样了?没什么大碍吧”?静宜和静欣也不知道天志是怎么编的瞎话,只得模棱两可的嗯了一声,天志在一旁装模作样的唉了一声,故意问道:“文轩轻功挺好的,怎么舞一下剑就崴到脚了呢?师兄你说会不会是那几个东陆人搞的鬼”?天璇这会心思正在煎药上,哪里有空搭理他这些事情?当然更不疑有他!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你们在那里都没看出名堂,我哪里能知道?好在文轩没什么大碍,你们下次注意点吧”,天志和静宜静欣连忙说了声好,把这事给应付了过去。静宜对天璇说道:“师兄,我看到裘太医过来了,他前两天都没来,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天璇正在看药,头也不抬地说道:“裘太医是来了解王爷病情的,他没跟我说有别的事情,你放心吧,王爷得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你不用担心了”,静宜听到天璇这么说,这才放下心来。天志听到裘太医来了,连忙跟天璇说自己有点事要去办一下,天璇只当他是想偷懒,叹了口气,心想道:你能有什么事?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见静宜静欣都在,也就随他去了。静宜和静欣连忙过来帮忙烧水煎药,黎瑞听得文轩受了伤,连忙问静欣,文轩的脚怎么样了?静欣嗯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天璇,见天璇正专心在煎药,便对黎瑞做了个嘘的手势,黎瑞猜到这里面是有什么事不方便说,便也不再问了。

    天志快步赶到客厅,见客厅空无一人,想了一下便往王爷住的地方而去,到了王爷住的地方,见到那银刀李海涛扛着把刀立在那里。天志连忙跟他打了声招呼,并问他裘太医在不在?李队长也不搭理天志,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天志知道他是在找自己的麻烦,只是不知道他想找哪件事的茬,心想他就一鲁莽武夫,一向比较好骗,倒也不怵他,便也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两人就这么对视一会,李队长把头一转瞧向远方,不阴不阳的对天志道:“你们半夜把人放进府里,出了问题算谁的”?天志这下知道了,他说的是昨天晚上,张长老进府的事情,当下心中便有了计较,笑嘻嘻地对他道:“人是公主放进来的,我们能说什么?再说了,这府里有李将军在,能出什么问题”?天志这番连推脱带拍马屁的话一出,银刀李海涛顿时无话可说,只得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转头盯着天志道:“我就说以你小子的这点功夫,怎么使得出那么精妙的刀法来?原来是背后有高人指点”!天志装作惊讶的样子说道:“原来公主叫进来的是高人啊!这么说李将军认识那人了?是不是李将军早就知道那人进府的事情了”?李队长见自己的话有漏洞,被天志识破了,一时语塞,只得悻悻的说道:“我跟他认不认识,关你什么事?你们以后再有这种事情,需提前报告给本将军,否则的话,有你好看的”!说罢恶狠狠瞪了天志一眼,又从鼻孔里狠狠地哼了一声!天志见他一副气焰嚣张的样子,一时又起了童心,便故意撩拨他道:“那位高人跟我们说,他还有好几十招精妙绝伦的刀法,可惜的是啊,我们都是学剑的,他也教不了我们,实在可惜了”,说罢便看着他不说话了。李队长一听到天志说,还有几十招精妙绝伦的刀法,当下心中便痒得难受,可又不好意思追问,只得恨恨地说道:“你小子是在瞎编吧!召忠长老一向擅长的是鞭法,他老人家什么时候用上刀了”?天志见他果然认识张长老,还知道张长老原来的法号,而且语气中对张长老还十分尊敬,当下对他的态度便缓和了许多,便憋着笑继续忽悠他道:“你很多年没见过张长老了吧,你难道不知道?他老人家已经把自己的那二十八路金风掌,变化为刀法了”?银刀李海涛的父亲与张长老是旧识,他自己少年时也见过张长老,但是确实有很多年没见过张长老了,他也知道那二十八路金风掌,乃是张长老的成名绝技之一,当下便信了天志的话,神情落寞的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天志想了一下,便对他说道:“哎呀,我下次再见到张长老时,倒是可以向他讨教一下这套刀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学会,就算是学会了,也不知道派不派得上用场”。李队长一听到他这么说,顿时两眼放光,盯着天志道:“我看你小子挺聪明的,肯定能学会。再说了,就算你不想学,曾家那小哥也要学啊!学会了当然有用处,艺多不压身,怎么会没用呢”!天志笑看着他不说话,李队长见他看着自己,知道他是想和自己换消息,便打个哈哈道:“我在镇抚司的兄弟,今天给我传来一个消息,说是给王爷下毒、来王府中偷东西的人,已经伏法了”。天志见他居然忽悠起了自己,便冷哼一声道:“将军说得那个伏法的人,是水月师太吧,这话你信吗”?李队长见天志居然知道这件事,自己的这个消息敷衍不了他,只得悻悻地说道:“你我信不信有什么用?三法司已经结案,人也已经砍了,这案子就这么着了吧”。

    天志见他这么说,也不想跟他再啰嗦了,便直接往里走,想去找裘太医,李队长拦住他道:“裘太医在里面给王爷诊脉,你先在外面等会吧。对了,你小子的消息倒底可不可靠啊?我让人去查了,京城中做药材生意的,就没有一个叫什么平贤郎的,也没有叫加奈的,你小子别是忽悠我的吧”!天志听到他这么说,知道自己几人猜的是对的,那平贤郎果然用的是假名,想了一下便对他说道:“我们也猜到那平贤郎可能是个假名字,但是加奈肯定是真名,可能她来咱们这不久,你们没打听到罢了”!李队长不服气的说道:“在这上京城中,还没有镇抚司找不到的人!除非你们说的那人,根本不存在”!天志一脸嘲笑的看着他道:“我们今天上午,在城东的醉花楼,刚刚和加奈她们吃了饭喝了酒,你说她这个人存不存在”?李队长听到天志说到醉花楼,想了一下道:“醉花楼?她住那地方”?天志白了他一眼道:“我们只是和她在那里吃饭喝酒,谁告诉你她住那儿了?对了,她是醉花楼的老板,还有两个侍女,一个叫雅子,一个叫惠子,你们慢慢查吧”。李队长一脸的不相信,疑惑的问道:“醉花楼的老板确实是东陆人,但是个男的,叫什么我记不大清了,但肯定不是叫加奈,你还有什么消息没”?天志便跟他说道:“还有一个叫东瀛阁的地方,你们也好好查查吧”!李队长抬头想了一下道:“东瀛阁?京城中没听说有这么个地方啊”!回头又盯着天志,警惕地问道:“她们请你们干嘛?你们跟她们很熟吗”?天志见他又起了疑心,便不耐烦的说道:“这个你问公主去!我们就是一跟班的”!李队长见他又把事情推到静宜身上了,恼怒的说道:“你要是这种态度,我看咱们以后就别合作了,你查你的,我查我的”!天志冷笑道:“还合作呢!尽是我在给你提供消息!你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镇抚司也没见有多厉害啊”!说罢双手一抱,把头转向一边,小声的嘀咕了一声:“这样还合作个屁”!李队长一听这话,顿时恼羞成怒,凶巴巴的对天志道:“你以为打探消息不要时间啊!上京城有上百万生民,那东陆人在上京城中,没有十万也有八千!你提供的消息不精确,我们查起来,当然要时间了!有本事你们自己查,以后别来烦我!我自己去查”!说罢便让天志赶紧离开。天志想了一下,知道激他一下就好了,也不能太得罪他,便又转过脸来,笑嘻嘻地对李队长道:“我这不是着急嘛,那帮东陆人,对咱们知根知底的,想什么时候见咱们就见咱们,咱们想找他们时,却连他们人影都找不到,这样敌暗我明的怎么行”!李队长两眼一翻,板着脸对天志道:“少套近乎!谁跟你咱们咱们的”!天志见他似乎真的有点生气了,便故作神秘小声的对他说道:“我再告诉你一点消息吧,那个加奈刚来这不久,好像还是个公主,你看这样能不能查得到”?李队长听到他这么说,脸色这才放松了下来,不耐烦的对天志道:“你这小滑头!这么重要的信息,居然隐瞒不说!你早说出来不就好了!这个月初东陆来了一拨人,是以使团的名义进的京,那个加奈如果是跟着使团来的,她又真的是公主的话,肯定不敢隐瞒身份,礼部那边会有档案的,这样查起来就方便多了”!天志不解的问道:“要是他们报给礼部的也是假名字呢?那怎么办”?李队长鄙视的看着他道:“你当镇抚司是吃干饭的啊!各个朝贡国的皇室贵族,礼部都有存档,镇抚司也会核实使团人员,你真当什么人都能来京进贡”?天志言不由衷的噢了一声道:“原来是这样啊,佩服佩服,厉害厉害”!李队长哼了一声不再理他,天志也不想跟他多说话,两个人谁也不理谁,就这么干站在那里。

    不多时裘太医便出来了,他先是跟李队长打了声招呼,然后见天志也在这里,知道他是在等自己,心中骂道:真是个难缠的小鬼!脸上却装作笑呵呵的样子,对天志道:“小师父也在这里啊,你跟我过来一下,我给你说说王爷的病情”,说罢便往客厅而去。天志背着手跟着裘太医,在李队长疑惑的眼光中,施施然的走了。裘太医走到一个转角处,左右看了一下,见没有其他人,从袖子中拿出一个小纸包递给天志,并小声嘱咐道:“这里是三两天山雪莲,你小心收好,可千万不要被人发现了”!天志先收下了小纸包,然后嫌弃的说道:“裘老头,你也太小气了吧!才三两?这回要不是我们,你这脑袋瓜子,肯定要搬家!你的脑袋瓜子就值三两啊”?裘太医听到天志这么说,老脸一红诚惶诚恐的说道:“不是本官小气,实在是这天山雪莲,乃是极贵重的药品,太医院管得也严,我也是费了大心思,才弄了这么一点出来”。天志知道裘太医说的是实情,东西已然收到了,他又说得诚恳,也就见好就收,唉了一声说道:“行吧,三两就三两吧,我也不难为你了,下次要有什么事情求我们,记得提前把诊金备好,省得后面扯皮”!裘太医见终于摆脱了天志这个磨人精,也不敢再多说废话,连忙回道:“好说好说”,说罢便走了。天志待裘太医走远后,小声的欢呼了一下,看了看左右无人,又拿出纸包打开查看起来,见那天山雪莲是烘干切好的,既瞧不出原来的样子,看上去也其貌不扬,闻起来还只有一点淡淡的药香味,心道:“这是天山雪莲吗?怎么看着这么普通?裘老头该不会是骗我的吧”?想了一下又把药包好,往灶房而去。

    天志到了灶房,药已经都熬好了,天璇带着几个男孩子,在准备给王爷沐浴熏蒸,静宜几个女孩子在收拾灶房。天志把天璇叫到灶房外面,将小纸包递给了他,并说这是裘太医送的,权当是诊金了。天璇疑惑的接过纸包,打开来一看,见到居然是天山雪莲,便质问天志道:“这是上好的天山雪莲!这么贵重的药品,真的是裘太医送的?不是你问人家要的”?天志连忙辩解道:“真是他送的!裘太医那天跟我说,说要好好感谢师兄你,然后问我,问师兄你这边有什么要帮忙的,我就跟他说,你新制作的金疮药,还缺一味天山雪莲,他就说想办法给你弄一点”。天志这番话半真半假的,天璇一时也分不清真假,想了一下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制作金疮药,缺这一味天山雪莲”?天志便说是道名道常告诉自己的,天璇轻笑了一下道:“这两个家伙,肯定又是被你套了话吧!我要没记错的话,我制金疮药的事情,都快一年了,也难得你有心了,还记得这茬”。天志见师兄终于收下了,便小心翼翼的问道:“这药真的很贵吗”?天璇嗯了一声道:“那当然了!一两上好的天山雪莲,可以换三两黄金!这里是三两吧,差不多值上百两银子”!天志小声的惊呼了一声道:“就这么一点点,就值一百两银子啊”!天璇将药重新包好,递给天志道:“我要去给王爷袪毒,你先把药放好”,天志哦了一声接下,正准备往住的客院而去,天璇叮嘱他道:“我房间里有画好的经脉穴位图,你拿去给黎平黎安他们几个”。天志听到师兄一天不到,就把经脉穴位图画好了,兴奋的应了一把“好咧”,转身快步往客院而去。天璇回到灶房,见静宜她们也已经忙完,便让她们去看看文轩的脚怎么样了,自己带着几个男孩子,去帮王爷浴沐熏蒸。

    天志回到客院将药放好,然后到天璇房间里,拿了那几张经脉穴位图纸,正准备出去转转,看见静宜静欣和黎瑞三人过来了,便在小院中等着她们。静宜和静欣在路上告诉了黎瑞,文轩喝醉酒的事情,几人回到小院,静宜先问天志道:“文轩醒了没”?天志说不知道,静宜便说我进去看看文轩,静欣和黎瑞在小院客厅中坐下等消息。天志连忙拿出经脉穴位图给到黎瑞,黎瑞接过图纸,打开一看,见一张图纸上画着十二正经,一张画着奇经八脉,图纸不单画出了经脉,也将三百六十一个穴位标注的清清楚楚。又翻看起另外两张,只见一张纸上写的是经脉穴位的口诀,开篇就写着:手太阴肺十一穴,中府云门天府列,次则侠白下尺泽,又次孔最与列缺,经渠太渊下鱼际,抵指少商如韭叶。接着翻看最后一张,原来是奇经八脉的口诀:“正经经外是奇经,八脉分司各有名,任脉衽前督于后,冲起会阴肾同行。阳跷跟外膀胱别,阴起跟前随少阴,阳维维络诸阳脉,阴维维络在诸阴。带脉围腰如束带,不由常度号奇经”。黎瑞收好图纸,兴奋的说道:“这下可太好了,有了这些图纸跟口诀,曾圆圆他们几个学起心法来,就简单多了”!这时静宜和文轩也从房间里出来了,文轩打着哈欠道:“你们怎么都在这里”?黎瑞和静欣笑而不语,天志打趣她道:“我们在这等大小姐起床呢”,文轩没声好气的说道:“那你现在可以退下了!本小姐不要你这种又懒又馋的人侍候”!一句话气的天志直翻白眼。静宜生怕他俩又吵起来,便催促文轩去洗漱一下,去一下身上的酒气,免得让师兄发现了。文轩当即自去洗漱,静宜问天志道:“撒谎容易圆谎难,你说文轩脚崴了,等下师兄见到文轩脚好好的,该怎么说”?天志想也不想就说道:“就说擦了跌打酒呗,正好她身上有股酒气”。几个女孩子听到天志这谎圆的,几乎天衣无缝,都抿嘴笑了起来。

    几人待文轩洗漱好之后,正准备出门,一个丫鬟过来请静宜,说是齐王府来了人,要面见公主,正在外府客厅等着,几人于是都去往客厅。齐王府来的人,还是昨天的那个来福,来福见到静宜后,便说起了此行的来意,来福告诉静宜道:“根据公主提供的情况,崔将军查访后确认,打伤秦王府护卫、往秦王府井中投毒的,确实是京东水月庵水月师太那伙人。昨天晚上镇抚司的人,已经将他们全部捉拿归案,连夜审讯后,贼人已然招供,并且当场签字画押。今日上午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会审后,报与了圣上,圣上批了斩立决,这伙贼人已于今日午时三刻,在午门被行刑问斩,齐王特命小人过来通禀一下”。天志听到原来是这么个事,登时便气不打一处来,正想质问来福,静宜先是冲他摇了摇头,又对来福说道:“谢谢你来通报,以后有什么新的消息,也请麻烦尽快告诉我们一声”,来福连忙说好,静宜见他没别的事,便让人送来福出去了。天志几人待来福走后,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黎瑞说道:“那天晚上,是我爹巡夜的时候,发现有人闯进了府中,她一个人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她要干嘛,我爹跟我哥我弟三人,一起将她赶了出去。后面听护卫们说,她是准备往井中投毒,但也没说认识她,是后面我问了丐帮弟子,才知道她叫什么水月师太的,这下怎么又成了一伙人了呢”?文轩气愤的说道:“这都是我们告诉他们的!算什么消息啊?忽悠人都不带这样的”!静欣也说道:“这才一天的功夫,这案子就结了?我看他们齐王府,就是想让人家背锅”!天志点了点头道:“就是!你们看啊,从听到咱们的消息,到抓人审问,再到问斩,一天功夫全搞定,这不草菅人命吗”!接着又跟静宜说道:“我刚刚就想问那个来福,这都是谁在查案审案啊?也太不负责了吧”!静宜苦笑道:“来福不过一传话的,我们就算是问他,他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的,咱们又何必为难他呢”。天志几人听到静宜这么说,知道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一个个便如霜打的茄子,都不说话了。静宜打起精神对几人说道:“没事了,不是还有丐帮兄弟们在帮忙打探消息吗?加奈她们也答应帮我们的,咱们也不能太着急了,这事着急也没用”。说罢起身说道:“这里说话不太方便,还是去黎瑞家比较好一点”,天志几人点头同意,一行人又聚集在黎瑞家门口的空地上,讨论起上午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