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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迹苍劲有力，不像是电子产品惯坏了的年轻人写的，到底是谁呢？

    贺卡里还夹着一张纸条，字如猪爬，周子矜认得这是包子的笔迹。

    老周：

    有一张贺卡放在你宿舍的床上，我就帮你拿回来了。这个张鹏是谁啊？咋们年级没这个人啊。

    你问我我问谁啊？难道前身做过什么好事，有什么纠葛我忘记了？应该不会吧。

    这样的话，让我想想……张鹏，救命之恩……等等，难道是老张头？！

    他并不是知道老张头的全名，但不是老张头是谁呢？这些普通工作人员的名字又会有几个学生能记住，都是叔姨伯婶的叫着。

    周子矜眼睛瞪得通圆，他实在没想到会收到老张头的贺卡，那一夜从西山训练回来顺手救了倒在路边的老张头，但这事对于他几个月里的各种生死之事来说实在是……比鸿毛还轻，他早就抛在脑后。

    刚好要去一趟学校，干脆找老张头去问问吧。

    周子矜合上贺卡，将其塞进了抽屉里，转身离开了房间。

    不一会儿，周子衿来到阔别许久的宿舍。再一次走下那个通往老张房间的地下室，即便是在青天白日，周子衿仍然觉得暗得有些吓人——原来那晚上的感觉不是骗人的，这个角落可以说是终年不见阳光。

    咚！咚！咚！

    敲门声在地下空间里显得格外响，格外沉闷，顺着钢筋混凝土扩散出去，比在地上扩散得更快更远。

    周子衿感觉像是敲在自己的胸口。

    咚！咚！咚咚！

    无人回应。

    老张头是出去工作了，还是也已经回家了？周子衿知道，寒假里学校会留少部分必要的后勤安保人员值班，大部分也是可以和学生已经回家的。

    有点难办了，我又没有老张头的联系方式。

    想了想，周子衿退回到宿舍门口的值班室，借了笔和纸，准备给老张头留言。

    老张：

    你的身体好点了吗？因为训练需要我搬了出去，有事的话你可以找包大宝，大家都叫他包子。你放心，包子是我兄弟。

    新春快乐，身体安康。

    周子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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