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实在寻找不到钱,贪嘴上来,便敲掉自己口中的金牙换钱买吃的”。 夏晓爽说道:“苏曼殊很敬佛,他仰慕玄奘法师西行求法的壮举,并身体力行做‘白马投荒’的第二人,‘一钵千家饭,孤僧万里游’,把生命消磨在旅途中,跑到泰国、越南、印度的佛国世界里,在路上升华了精神的修行”。 寒子梅说道:“他这个人出家好几次,还俗好几次。什么角色都扮演过,新潮者、僧人、佛教徒、情人、诗人、画家、漂泊者、嫖客等等,不知是痴?是癫?是狂?是疯?还是傻?” 汪天翼说道:“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他一点也不痴。那年,章太炎在东京办《民报》遇上经费困难,他主动提出卖画筹钱解困。有些曾经的朋友背叛理想,他立即与之断交。袁世凯窃国,他悲愤万分,痛斥袁的鄙劣行径”。 寒子梅说道:“苏曼殊曾经写过一首诗来表白自己:契阔生死君莫问,行云流水一孤僧。无端狂笑无端哭,纵有欢肠已似冰”。 凤姐说道:“国学大师黄先生既博且专,这么大名气的人物,却是个好色之人。” 肖婧彤答道:“的确,黄先生结婚九次。据说他经常逾越师生人伦,搞了不少女学生,而且属于搞完之后拍拍屁股扬长而去的那种人。以致有的竟尾随他,抱着孩子追到章太炎堂上哭诉。” 敫晓甜说道:“黄先生看上同乡兼弟子黄绍兰时,还没有与发妻离婚。为了与黄绍兰结婚,他便用了李某某的假名去登记。他对黄绍兰解释说:‘因你也明知我家有妻,如用我真名,则我犯重婚罪。同时你明知故犯,也不能不负责任,’谁知好景不长。” 敫晓甜调侃道:“黄先生回北平女师大教书后,便与一个彭姓女生好上了。黄绍兰知道后,真是欲哭无泪,因为婚书上男方用的是假名,无法对簿公堂。” 肖婧彤说道:“黄先生到武昌高师任教时又对大女儿的同学黄菊英‘痛下辣手’。武昌高师学生黄菊英和黄侃大女儿同级,常到他家来玩,以父师之礼事黄先生,黄先生对这个女学生也很好。日子一久,竟生爱恋,不数月,二人突然宣布结婚。不久,又有新欢。” 寒子梅说道:“黄先生直言:风流才子,拥抱美人,自古男儿自有风流性。章太炎夫人汤国梨就公开批评黄‘有文无行,为人所不齿’。” 翼萧萧说道:“文人大多数性情激昂,情感丰富,性欲偏激,就很容易做出男女之间的风月事来。他们文采超群,情爱离谱。” 寒子梅说道:“我赞同你的看法。风流与流氓只一步之隔,爱情跟偷情相差无几,情爱和性爱是精神与肉体分界线。这是一把双刃剑,把握得好走进幸福天堂,把握不好掉进罪恶地狱”。 凤姐接着说道:“黄先生这个风流才子,就让他风流去吧,世人自有评说。” 凤姐又说道:“人人都说文人感情易伤,精神易碎,动不动就跳河、跳楼、上吊、割颈、剖腹、服毒自杀,以示世人。有这么脆弱吗?” 寒子梅答道:“这些文人墨客们,他们沉浸在爱情的幻想里,游离在小说、诗歌的情海中,在精神世界里驾驭爱情天马行空,在虚幻梦景中挟持爱情任尔翻腾。在这样的仙境里,他们得到满足、幸福。但在现实生活中,爱情碰壁,生活拮据,尊严失落,遭世人白眼,对社会的失望等等,都是文人们自杀的因素。” 汪天翼说道:“浪漫作家王先生,写作《神游病者》、《孤雁》、《流浪》、《幻灭》、《沉湎》、《陨落》、《灵魂的哀歌》等很多作品问世,学术成就非凡,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文学新星。这样有前途的文人,厌恶人生,跳海身亡。他为什么要跳海呢?” 汪天翼喝了口茶水说道:“据说,源自一场恋爱。王先生与一个杭州女师的郑素蕉(素弟)热恋,诗人与恋人一起到了女方的老家。但素弟怕人说闲话,便不敢与诗人亲近,说王先生并不是她的什么人,她可以不嫁他的。受此冷遇,王先生怀疑素弟另有新欢,本来就神经过敏的诗人,经此打击,再加上家道的败落,世人的冷眼,造成自卑感和过敏的性格,自杀已经是早晚的事了。” 肖婧彤说道:“王先生的自杀为中国文人拉开了自杀的悲剧序幕。” 寒子梅停了片刻说道:“王先生是这个时代的文化人物代表,学术成就之丰,思想境界之高,无人能比。然而,在某年的初夏,昆明湖的水还很冷,就一头栽进去,再也没有醒过来。清华大学的师生们听到噩耗,无不震惊。葬礼在陈寅恪、吴宓二人主持下,师生们一起行跪拜礼。” 寒子梅说道:“王先生为什么要跳湖呢?他适应不了激荡的文化社会洪流冲击,尤其是文化精神上的大错位、大涅槃,让他感到现实的哀怨、困扰、悲痛、愤懑,让他不能再苟活于世,为了自身尊严,为一个旧时代献出自己的生命。” 汪天翼说道:“诗人顾先生因为生活的贫困、失恋等打击,那一年初的早晨,一头扎进了冰冷的黄浦江。顾先生深受郑振铎、茅盾的赏识,年仅20岁就发表诗歌,是一位很有才华的年青文人。” 夏晓爽说道:“朱大文人被鲁讯赞为‘中国的济慈’。他海外求学半途而废,归国办学屡屡受挫,婚姻生活失意痛苦,导致内心抑郁,精神委靡,于是带着自己的《草莽集》投江自杀。” 敫晓甜说道:“作为新潮女性的冯铿,大胆追求柔石,在给柔石信中真诚表达‘此情无计可消除’的心绪:‘你把我的精神占领了去!坦白地告诉你:自看了你的《二月》以后,一种神秘的、温馨的情绪萦绕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