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韦秋星不知该恨谁,黑铁卫的酷刑加起来都不如圣心会让她痛不欲生。 温情脉脉的谈心,渐进式的逼问。 几乎倾吐了所有细节后,她唯独没透露和黄子涵的感情,圣心会依然反复用各种方式验证其真伪,最后逼出她的战灵进行意识深底的拷问折磨。 对于一个曾经在天启特训所历练出来的特工战灵来说,这些经历依然让人压力巨大,灵肉的苦痛让韦秋星甚至有了轻生的渴望。 他们实在逼不出什么,当她被关雨宣布逐出圣心会,同时刻有韦秋星的铭牌会被挂在她父辈们所在地,耻辱堂。 “这就是我为此奋斗付出一切的组织给我的?我忍受了那么多才从黑铁卫逃出来。”韦秋星甚至没了原先的愤怒,她平和地看着关雨问。 “因为你始终隐瞒着和陈子无之间的事,以及他对你做的事,你们之间有很多都让我们有充分理由怀疑你现在到底在为谁奋斗。另外你提供的假情报,让我们和龙国损失惨重。组织的其他人都想让你死,被我否决了,现在你所能做的只能是用你余生去赎罪。如何做,我不知道,你好自为之!” 关雨用同样平和的语气回敬她。 韦秋星知道自己已成为圣心会众矢之的,让龙国航天最强精英损失之责和大魔头之间隐晦故事,如此种种,她百口莫辩。 所有被深度怀疑成叛徒的圣心会人,背上都会被烙上耻辱两个字,用圣心会对待叛徒的专用烙铁,其沸点深达肌肉的深层组织。 韦秋星见识过那种场面,被绑上黥架上的男女都会在烙铁之下发出声声惨嚎,如果因扭动而歪斜了耻辱两个的字的字型,那么就得重新烙第二次,第三次。 通常只有昏厥过去的人被烫醒后才发觉已经完成耻辱黥刑,黥刑架上几乎没人逃得过被刻上两次的厄运。 此刻炉火正旺,炭火发出噼啪声,一根支着两个金属字的烙铁被烧得通红。 与黥刑相比,最让她痛心的是在十几个曾经的战友面前,在曾经和他们一起共事过的大院,她要被架上黥架,手脚被捆着受刑,因为受刑者都会挣扎。 “我只有一个请求,不要将我捆绑,我就这样站着让你们烙!” 韦秋星对主持刑罚的柳传生发出最后的请求,柳传生拧眉反问,“吴溪音,你确定能一次过?”他有些震惊,心底甚至还有点痛惜。 “我可以!” 韦秋星点点头,“另外能额外为我拿两个夹手指的刑具吗?”韦秋星提出的这个奇怪请求让柳传生更感奇怪,他不由睁大眼睛,“为何?” “请将它们分别固定在黥架两侧,我可以握住它们的尖齿,这样会转移些痛点,不至于让身体倒下!”韦秋星笑着解释,柳传生也明白了这女子的特殊用意。 柳传生和她没什么交集,只是在这段时间的审讯期间协助关雨,让他看到了这个美艳又貌似普通女人的复杂一面。 见对方依然犹豫,韦秋星继续说,“我虽不再是圣心会人,但这是我最后的请求,看在以往为你们组织做过一些事的份上,万望申请一下!” 柳传生抗拒不了这个女人眼瞳中的波澜,终于答应向关雨汇报。 没多久他回来说道,“批准了,大总长说可以。” “请您注意措辞,我不再是圣心会人,他也不再是我的大总长。”韦秋星冷冷道。 她在柳传生脸上看出一丝愠怒。 韦秋星穿过两边鸦雀无声的人群,大院空地上突兀耸起令人胆寒的两米多高的黑漆钢制黥架。 她踢掉鞋,任由细碎石子在脚掌刮擦研磨,一身可从后背拉开的长袍随风飘摇。 韦秋星保持微笑,眼前慢慢掠过一些熟悉面容。 观刑是圣心会必要的震慑程序,这些都是不需要对她保密的同事。 有些人在惋惜,有些惊愕,更多的是冷漠甚至愤怒。 我是一个叛徒,让圣心会人人陷入危局都可能被绑上黑铁卫尸床的罪人,有什么值得同情? “吴溪音,你活该!” 即便是战友也不知道她的真实姓名,只有地球圣心会的总督长亚当斯才清楚每个人的底细和背景。 发出愤怒吼声的是曾和她一起在黑铁卫另一家公司战斗过的同士,“你出卖组织,罪不容赦!组织就该让你死!” 接着她又在人堆里看到一张有点熟悉正凝视着她的脸,老孙头,那天冒着狂风攀爬楼顶的老门卫,他的神情有些忧郁,似乎在问为什么。 黥架是类似十字呈现一个微弧形的钢铁构架,弧形是为了双手能充分拉开,以便背部往两边伸展,受刑面会被拉宽到最大的宽度。 是她证明自己意志的时候了,扛过这一关,也许就能让他们看到自己是如何走出黑铁卫德家大院的。 我能做的只有这个,也许这就是代价,她色诱陈子无的代价!她苦涩的想。 她的前胸贴上冰冷柱体,一股寒意消弭了一点恨意。 接着双手向前努力够到两端被锚固在黥刑架上的刑具,并将十指死死卡进钢齿的间隙。 现在身体已完全与黥架融为一体,远处看去黑色黥架仿佛罩上了一袭飘舞的白色袍服。 圣心会不愧以细致入微著称,连她手臂长度和胸前尺寸在柱体上的伸缩都早已精确到毫米,这些距离让她的手指恰到好处的刚好握住齿尖刑具。 轻触很疼,那是细齿入肉即可穿透肌腱深达骨质的钢铁刑具。 很好!不如此不足以让双手挂住整个身体。 为什么黥刑具不干脆做成向前弯曲的形状?这样我就只需要趴着就好,昏过去也不会掉。 也许圣心会就是要看到他们这些弃儿的狼狈不堪吧,可惜他们也许会失望一次。 柳传生大声宣布吴溪音的罪状,人们沉默的听,圣心会的人总习惯静默和隐忍。那是一种力量,对韦秋星则是一种愤怒。 时间快到了,她大概还有十几分钟。 指关节在齿尖努力弯曲起来,必须要挂住自己。 钢铁穿入肌肤,慢慢嵌入,开始痛了。 破皮,痛!渗出液体,就一点血而已。 再一用力,冰冷的坚硬割裂指肉,她试着将身体往下垂挂。 好痛!痛啊! 十指连心!是真的。 挂不住自己,不行,再度捏紧,钢尖再次深入,再捏紧。 陈子无,我要杀了你! 捏紧,终于卡到骨头,好! 陈子无! 从手指处蜿蜒而下的十条血线集聚到胸前紧贴在柱子前的衣襟,嫣红在慢慢浸染,韵开。 前面观刑的柳传生和关雨能看到韦秋星胸前的钢架两边衣袍透出的红晕,仿佛是胸前出现的一只斑斓的血色蝴蝶。 陈子无,我要杀了你,亲手宰了你!宰了你之前,我得在你身上刻下十个耻辱!不二十个,三十个!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