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魏不器走出胡同,一辆由焰色宝马拉驰的华贵车驾出现在眼前,他不紧不慢地跨进了车厢,杨少成则是为他充当车夫。 马车跑了起来,他独自在车上闭目养神。 他能够代入并理解原身的思维模式。 ‘我是一名父仇者,兄控,心灵扭曲的恶徒……’ 魏不器主动坠入记忆的海洋,原身魏玦的恶之根源来自其父魏夕。他得到了母亲所有的爱,与之相对的是受到父亲的厌弃。 首辅家的长子与次子在出生时皆遭天妒,几为死婴,前者是被魏夕以大神通拉出了鬼门关,而到后者降诞之时,魏阁老也无计可施,最后是其生母以一命换一命的秘法救下孩子,痛失爱妻的魏大人因此不愿面对幼子。 原身渴望得到父亲的爱,而魏夕却从来不看他一眼,甚至对他说过“我希望活着的是你母亲”这种话,这使魏二公子走向深渊,好在他的生命中还有一束光,他的兄长魏不矜甚爱他,一直看护在他身边,曾为了他几度与魏阁老争吵。然而,魏玦无法心安理得地接受长兄的疼爱…… “纵是大夫人在劫难逃,我宁可她是为保全长公子而逝,你害了所有人。” 这是魏玦五岁时从贴身侍女口中听到的话。 他的大哥比他年长十岁,降生时先天有损,命在旦夕,虽被魏首辅挽回一命,但是未能补足本源,自幼体弱多病,只能走儒修一路,即使如此他也在而立之年前打破第六天关,跻身大宗师之列,可谓绝代天骄。 魏长公子年岁渐长,身子骨却每况愈下,御医曾言其活不过五十岁,而被母亲救回来的魏玦却有健全的身体,这也让魏党内部出现了一种声音,他们叹息魏阁老的妻子当年为什么不保下长子,而是要在多年后以性命保住幼子,魏玦自己也会想自身的存在是否是个错误。 “我只说一遍,倘若我再听到有人非议吾弟,家法处置!” 魏玦的兄长在知晓此事后怒不可遏,他拉着自闭的幼弟来到众人之前,当众杖杀了那名口无遮拦的侍女,不过这并不能消解原身心中滋长蔓延的黑暗。 “错的不是我,可他们认为我有错,那么对与错已经不重要了……” 年幼的魏玦如此作想。 他之后被魏阁老送往问剑宗修行,那时的他已不愿相信任何人,包括爱护他的兄长。他不再期待父亲的认可,而是毫不掩饰地在魏党人面前表现出对生父的憎恨,作恶时又将“家父魏夕”挂在嘴边,赞不绝口,以求给亲爹拉仇恨作为报复。 “恨父爱兄”是他表现出来的肤浅形象,事实上,他从未将内心的真正想法展露。他恨魏夕,但已不在乎了,他爱着兄长,可也不会再对其毫无保留。他的纨绔外衣下是一个不断丰满羽翼的阴谋家,他唯一的追求是权势和力量,他要定义对与错。 “命运……” 魏不器睁开双眸,他从回忆的洪流中脱身,神色平静。大戏已经开幕,谁说反派不能当赢家?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