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齐路若有所思地说道:“哦,楚人的后裔。很多年前,我也认识了一位楚人的后裔。” 榕说道:“哦?那么,能给我们说说吗?他也是你的七千考古队的成员吗?” 齐路说道:“还不是。过了江,我带你们去拜访他。可能他会给我们提供一些需要的帮助。他和我是忘年交。由于一些原因,我们也有好几年没有见面了。” 榕问道:“是吗?他在哪里?在我们的必经之路上吗?” 齐路说道:“不在。但是,我想我们有必要绕道去见见他。他会给我们提供很有益的帮助。” 船队升起风帆,借助风力,在江水中逆流过江,到达对岸前再漂流一小段距离,正好停靠在岸边的码头上。 船家和水手们系好缆绳,搭好木跳板,准备让商队的马匹下船。齐路及时地安排齐朋招呼榕他们帮忙将货物绑到驮马的背上,然后牵下船。 齐路自己则拿出钱财,和各条船的船家结算船资。与其它的行旅费不同,船资是即时结算的。因为行船是个危险的活动,船家和旅客都可能随时丧命,即时结清船资既是对船家的辛苦的感激,也是为双方都讨个好彩头。 结完船资后,齐朋也已经将马队准备好了。于是,齐路来到队伍前面,翻身上了自己的马,准备带着大家赶往今晚落脚的旅店。 齐路转过身对榕他们五个人说道:“各位,感谢老天,我们安全顺利地渡过了大江。日已偏西,大家赶紧上马。我们要朝着今晚要投宿的旅店出发了。” 工问道:“齐路,我们今晚投宿哪家旅店?” 齐路拨了拨马头,回答道:“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们吗。荆驷旅店。” 齐朋说道:“就是荆骊旅店的老板的兄弟开的旅店。我住过。” 衡翻身上马,来到齐朋身边,问道:“荆驷旅店?他家的饭菜好吃吗?比起之前的荆骊旅店怎么样呢?” 齐朋回答道:“当然好吃。比起江南边的荆骊旅店,荆驷旅店的饭菜口味更加丰富,南北各色菜品都能吃到。” 这个回答令衡很满意。衡看了看大家,掉转马头,向前一挥手,榕他们五个人就骑着马跟上齐路出发了。 走过码头上的长木板栈桥,穿过浓密的芦苇荡,越过平坦翠绿的田野,不远处,屋舍的轮廓历历在目。沿着一条不算小的河流,大家走近了建在一片小山岗上的一个镇子。 兰问道:“齐路,这里是什么地方?人烟很稠密,比起江南似乎繁华得多。” 齐路回答道:“这里就是雨山镇。这是一个镇子,人烟当然更加稠密。过了江都是这样的。人们为了生活得方便一点,都聚居在一个个镇子上。在江南边,人们大多分散而居,所以看上去人烟不比这里稠密。我们要投宿的荆驷旅店就在镇子上。” 大家跟着齐路沿着碎石块铺就的宽阔道路进入了雨山镇。由于雨山镇是往来的客商投宿的必经之地,所以镇上的道路比一般的乡间道路还要宽阔。 看到有商队进了镇子,像荆骊旅店的服务员卢倌一样,这家荆驷旅店的服务员也远远地迎了过来。 走近后,那个服务员满脸笑容地说道:“齐路,有日子没见了。你怎么也开始跑起生意来了?你大哥呢?” 齐路说道:“吴倌,你也跟江对岸的卢倌一样,爱打听。我大哥有事走不开,所以我就替他跑一趟生意,也练个手,怕生了。” 吴倌牵着马队第一匹马的马缰绳,一边将大家往旅店的后院引,一边说道:“原来是这样的。今天经过枯棘小径还顺利吧。” 齐路随口回答道:“当然,很顺利。” 工准备开口炫耀大家击败了妖菁的事情,却被榕制止住了。 可是,蓼听到吴倌的那一句,才想起来,自己上午穿过枯棘小径的时候,第一个被袭击,裤腿上沾上了无比恶心的深绿色粘液,后来身上又溅上了蓝色的和黄色的暗植之血。 于是,一声娇叫丛蓼的口中发出。 衡赶紧问道:“怎么了,蓼?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蓼带着哭腔说道:“是啊!我现在浑身不舒服!你看我的裤腿。我居然能带着这么多的肮脏恶心的粘液过了这么久,期间居然还吃了东西,吟了诗!还有,衡,你为什么一直不提醒我?” 衡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的兰也惊呼起来:“啊——为什么我身上也这么脏!我恨那些暗植物!” 吴倌怔怔地说道:“看来,你们在枯棘小径里走得并不顺利。” 齐路对吴倌说道:“好了,吴倌你就不要来插一嘴了。你赶快先去通知厨房烧多些开水,给我们七位客人沐浴。随后再来安排我们卸货拴马的事。我们自己去后院。” 吴倌得了齐路的吩咐,答应着去了。可是,兰和蓼还在哭兮兮地诅咒着那些暗植物。 榕和工都受不了她们两个这个样子,于是对衡说道:“衡,你快安慰安慰她们俩个。我们都受不了了。” 衡诧异道:“为什么偏偏是我?” 榕说道:“蓼是你的女朋友啊,不是你去安慰,谁安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