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是说那个沧州?” “正是。而且,就算是渝州王,也在河北那边,与我族厮杀对峙,他能派多少援军?大汗只需明白,摆在眼前的,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内忧外患,群龙无首,虽然说有西蜀王,以及渝州王这样的能人,但他们,一样是分身乏术了。” “你的意思,便是继续强攻?” “正是,别无他法,不惜一切地攻城。大王应当发现,在今日之时,守军用的最多,便是倾沸水。” “辎重告急。”拓跋虎终于露出笑容。 “河州也算了不得,那位廉勇老将,一直憎恨外族,所以准备了不少的守城辎重。但随着战事吃紧,终归很快要拼光的。” 神鹿子抬起头,“我算了时间,哪怕是以最快的速度,渝州援军要赶过来,至少还要六七日。六七日的时间,一座没有大将的孤城,连守城辎重都告急了。敢问大汗,还怕攻不下吗?” “我只是有些好笑。这些中原人,明知袁家帝室都快亡了,还在守什么?” “我在中原逗留了几年,明白一些。这些中原人,心底里,大多藏着一股家国的忠义。劝大汗一句,有朝一日踏入了中原,莫要逼得太凶。” “自然,这些道理我明白的。雄鹰神鹿,说不得有一日,真能平分了中原。” 不仅是拓跋虎,连着神鹿子,两人的眼色里,都露出一丝丝的期待。 …… “挑灯夜战!”陈宪咽下一个糠饼,便急急提了刀,踏到了城墙边上。 投石与飞矢,依然在天空不断打落。狄人的井阑车,眼看着又有二三架逼近城关。 “火油箭!” 夜空下,如流星雨一般的火油箭,还带着烟尾,居高临下,齐齐抛到逼近的井阑车附近。 每每打起了火势,便有随着井阑车的狄人步卒,迅速升起湿幔,将火势扑灭。 “以投石车裹火油,正北五步,轰烂狄狗的井阑!” 拆掉的石屋,凑出的投石,终归发挥了作用,将靠近的二三架井阑,连连逼退。 城头上的不少士卒,难得喘上了一口气。 有百余个妇人,见着机会,悍不畏死地提着竹篮,走上了城头,将竹篮里的糠饼,不断分给死守的将士。 无数守军,顾不得脸上的血迹和尘烟,疯狂地嚼着饼,又几口咽入了肚子。 “退,速退!”陈宪脸色悲痛,将送饼的妇人,催下了城头。 “陈将军,容我们再送些饮水。”妇人们抬头哭喊。 “先退下去!”陈宪咬牙。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