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徐郎,奴家明早寅时便去打柴,或、或能卖二十五文!”见着徐牧不接银子,姑娘有些着急。 徐牧心底,突然有些不舒服。 寅时,则是半夜三四点。 “徐郎,奴家每日吃得也很少,一日只吃一碗芋糊。”姑娘身子哆嗦。 望州城里,多的是棍夫卖妻的事情,那些逃难避祸的苦籍婢妻,被卖到清馆做花娘,是最寻常不过的结局。 她以为,多赚了银子,面前的这位棍夫相公,或许就不会卖她了。 月光铺过院子,映照在两人身上。 徐牧一时不知所措,他从没想过要卖妻,而是不知道,该要拿面前的小婢妻怎么办才好。 小婢妻咬着嘴唇,咬出了血,依然高高抬着纤瘦的胳膊,把十四个铜板,举到徐牧面前。 004 半柱香过去。 徐牧以为,小婢妻终究是要放弃的。 但没有,即便手都抖成筛糠了,小婢妻依然倔强地抬着。 “徐郎,银子给你……请、请不要卖了奴家。” “奴家不做花娘,奴家打柴,烧炭,帮工洗衣,都会想办法赚银子。奴家纵使日日操劳,也想活得清清白白。” 松开嘴唇,小婢妻嘴角渗出血丝,瘦弱单薄的身子,在月色中显得越发憔悴无力。 有晚风吹起,乱了小婢妻的秀发,也乱了徐牧的心绪。 他犹豫着伸出手,接过了裹满湿汗的十四个铜板。 “谢谢徐郎,谢谢徐郎!” 小婢妻双眼发红,不断躬身叩谢。 “回屋吧。”徐牧叹了口气,只觉得手里的十四个铜板,如同灌了铅般的沉重。 “徐、徐郎,奴家煮了芋羹。” 待走入屋,小婢妻急忙捧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粗碗,小跑过来。 粗碗里,是煮成糊糊的芋羹,满得快溢出来。以现代人的目光,着实有些难以下咽。但并非说是小婢妻的厨艺有问题,而是古人的吃食,原本就如此。 条件好些的,会和成野菜粥,撒一些肉丝上去。 至于稻米细麦,当然也有,不过都是富贵老爷们的专属,寻常百姓,大多只吃芋薯类的根茎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