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茶摊上坐下,宁宴将东西都摆在桌上。 白瑶瑶她们早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左右都有人跟着也不打紧,白卿卿看了一眼“战利品”,一时间有些不知从哪里下手才好。 酸酸甜甜的雪糖小团子是她最喜欢的,但也不能多吃,怕牙疼。 “你也帮我吃点,可不能浪费了,你就挑你喜欢的吃,反正时间多着呢。” 这个茶摊特别简陋,就在街角支几根柱子搭了个棚子,坐这儿能看到纵横交错的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两人要了清茶,自在逍遥地吃着街上买来的零嘴,白卿卿正跟宁宴说着话,见他忽然一下子站起来,一把将自己拽到旁边用身体护着。 白卿卿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耳边一阵叮铃哐啷的动静,茶摊老板的哀嚎声跟着响起,“哎哟!哎哟哟!这是怎么的,大过年的这是做什么呀!” 白卿卿被宁宴挡了个结实,好奇地探出脑袋,就见他们方才坐的地方,桌子椅子全都翻倒在地,一个喝得醉醺醺的人趴在一匹马上面,后面跟了好几个随从。 “大爷,您瞧瞧这……” 醉汉脾气还不好,“我看……看什么看?谁让你在这儿摆摊的?啊?挡……挡着小爷的路了,伤了我的爱马,你赔得起吗你?” 茶摊老板都要哭了,桌子腿都撞坏了一条,幸好没伤着人,可刚过年就遇上这无妄之灾…… 白卿卿小声地“啊”了一下,目光落在地上那些没吃完的小零嘴上,“我们买的东西……” 那醉汉还不讲道理地在纠缠,“去去去,还指望我赔钱呀?别做梦了,你可知道我是谁?我……我!哎哎哎!” 他一边叫着一边被人从马上拎了下来,熬夜醉酒造成的通红的眼睛都瞪大了,“谁?” 身后随从一拥而上,要将他们的小爷救下来,宁宴却将醉汉当做盾提溜着,随从怕伤着人,犹豫地踌躇不前。 只那个醉汉张牙舞爪,挥着胳膊蹬着腿,“谁!活腻了是不是?大过年的别逼小爷发火!还不放手?你还不放手?你等着,我让我爹把你关起来,关起来给你好好过个年!” 街上的动静将巡逻士卒给引了来,为首的正要高声呵斥,看到了宁宴之后突然一下子变了个表情,“大人,您在呀,此人可是犯了什么事?” 宁宴手松开,还在扑腾的醉汉一下子跌坐到地上,似是摔疼了,半天没爬起来,只是嘴里仍然在骂骂咧咧。 “醉酒滋事,破坏私物,拒不赔偿,行径恶劣。” 巡逻士卒立刻明白了,一挥手,将摔懵的醉汉给拿住,醉汉的侍从急了,忙不迭上前解释,又报出了他家小爷的名号。 巡逻士卒压根儿不听,只朝着宁宴行礼,“大人恕罪,小的们这就将人关起来,一应损失必让他承担。” 这么一闹,醉汉的酒似乎醒了一点,挣扎着叫道,“你们松开,松开,不就是赔钱嘛,我有的是钱,要赔多少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