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四章 张岱乃是国贼-《赝太子为什么不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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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与士讼,此人就偏民。”

    “女与男讼,此人就偏女。”

    “一句话,不问是非道理,谁弱就支持谁,如此偏颇,县中刁徒遂群起诬告讦,继乃扛抬,白占田庐,公行抢夺,纪纲伦理荡然无存。”

    “张岱亦因之损誉,同僚和上官不得不告戒,一切当以法以理判之,此人不但不改,更是自许清正,凌蔑郡县,郡县忍不可忍,才上诉朝廷,将此人罢免!”

    “此人,以清廉为名,故乖张暴戾,既不近人情,也不宏国法,实是一国贼也!”

    “你说张岱乖张,我承认,暴戾国贼,实在过分。”简渠本若有所思,听了这评价实在刺心,不由涨红了脸。

    “张岱之清,看似近诈,然而几次抄家,诚无余财,新官到任,旧友高升,年节来往,总来往些礼品礼金。”

    “这些只要数额不大,也是人之常情,朝廷也不会追究,然而张岱却把礼品一一退还,连亲友也不例外。”

    “至于公家,更是一文也不占,去年年终,吏部的年俸多算半两银子,张岱也专门派老仆退回去,难道这不是出乎天性?”

    文寻鹏连连摇头,脸上带着一种难以形容微笑,似乎与刚才苏子籍神色差不多,见简渠还是不解,于是屈指,又伸出其一。

    “世人要安身立命,必有所倚。”

    “有才者倚才,无才者倚人。”

    “所谓倚人有四,有善于用人者,有长袖善舞者,有奉承拍马者,最后也有以清正立身者。”

    “我说张岱乃是国贼,或偏激些,可说此人可傲霜雪而不可任栋梁,却一字不虚。”

    “你仔细看,他当官一辈子,清名满天下,可细查,作过什么实事?”

    “一件都无!”

    “既无实际政绩,又乖张暴戾,不近人情,可以说,得罪的人多的是,只靠清正这牌子顶着。”

    “只要张岱敢受一文钱,敢贪一文钱,三尺国法正为其设,不但身败名裂,甚至死无葬身之地,他岂敢多拿一文呢?”

    这诛心话一说,简渠就是反感,张口欲说,就听着文寻鹏问着:“这些我们各执一词,难以说服,可我有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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