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臣子难忠。” 臣子多有家族、家眷,不仅为自己,还要子孙后代以及家族去算计,在对皇帝的忠心上,难免就要被这些事所累。 忠臣不是没有,可到了最后,自己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向下望,满眼的人,又如何能判断出哪人是忠心,哪人是三心二意呢? 能做到臣子,尤其是近臣大臣,一贯能揣摩圣意,更能伪装。 “就连朕,都吃了不少亏。” 皇帝当年登基不久,尚觉得自己对朝臣一向掌控得全面,所信任的人必不敢辜负他的信任。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给了皇帝不止一记耳光。 “这些朕解决了,可朕没有想到,朕的最大敌人,乃是公,天下至公么?” 皇帝不是不明白,许多人是忠于社稷,终于大郑。 “可却对朕,不是纯臣。” 连他一直信重的首辅都这样,别人又怎能保证忠诚? “为了大郑,为了社稷,却视朕为刍狗么?用得到朕时,一片虔心,等朕老了,就可以丢弃了?” “这算什么纯臣,忠臣?” 皇帝眼中冒出了火气。 这样想,并无子孙后代,甚至并无社稷江山观念的宦官,的确是为君者,想办事,办私事时,能用的主要一群人了。 与臣子不同,这些宦官还随时可用,随时可杀,不必想杀时还要各种顾忌,可谓是上佳的驱使之人。 皇帝原本对赵公公迁怒,觉得这老货也生了二心。 但等怒意渐渐去了,仔细去想之前的事,虽依旧很不满这老货当时阻拦自己,却也知道,这老货虽当时做得过界了,却的确是为了自己着想才劝阻。 经过今日一试探,他对其又放心了一些。 “没有怨望就好,不然,虽有情分,朕也只能提前赐死你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