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一想起那位隆庆爷,沈烈心中便忍不住犯嘀咕,那恐怕是大明最废的一位天子了吧。 当然了。 这番话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只能在心中憋着。 于是又是一阵沉寂过后。 朱翊钧点点头,似乎觉得沈烈所言甚是有理,便只好将兴大狱的心思压了下去。 看着沈烈。 朱翊钧笑道:“晋党的刀都架在你脖子上了,你还替他们说话?” 沈烈哑然。 然后摸了摸鼻子。 虽一时无言,心中却坦坦荡荡。 君臣二人对视了片刻,便一起泄了气。 “不提了。” 兴大狱,将晋党连根拔起只是气话,帝党如今的实力不足,还嫩的很呢,还需要一点点积攒实力。 于是将这烦心事搁在一旁。 朱翊钧又抬头仰望着漫天星斗,似乎那点点繁星有无穷的魔力,吸引着他的注意力。 又不知过了多久。 朱翊钧才幽幽道:“说起来当年,朕是父皇的第三个儿子,太后当年并非正宫……也不过是一位不得宠的贵妃,朕既非嫡出,也非长子,本没有机会当这个皇帝。” 万岁爷幽幽的话语好似梦呓一般响起,而沈烈识趣的不去打搅他,在一旁安静的听着。 那梦呓声在耳边萦绕 “但一个人如果得到命运的眷顾时,推都推不开。” “想当初,陈皇后无子,朕的两个哥哥又先后夭折,按照顺位来说,朕就成为长子,在朕五岁的时候便被立为皇太子。” 这夜色如水。 夜半私语。 而沈烈却只是默默的听着。 很快。 朱翊钧又轻声道:“朕小的时候聪明乖巧,有一天,皇帝老爹闲来无事,就在宫中策马奔驰。” 笑了笑。 朱翊钧便又凑了过来,得意道:“朕见此情景上前劝谏,陛下是天下之主,独自骑马奔驰,万一摔下来,这江山社稷又当如何,那一年……朕才六岁。” 沈烈哑然。 脑海中自然浮现出当时的画面,那么一个六岁的小屁孩,就知道以江山社稷来考虑问题。 并且没有人教,张口就来。 沈烈忙道:“想必先帝一定很开心吧?” 果然。 朱翊钧便又笑着道:“自然,朕这一句孝道的话,说得父皇十分高兴,父皇便翻身下马,与朕亲近。” 说到此。 他忽然神秘一笑,轻声道:“其实这些话,都是太师平日里教的。” 沈烈再次哑然。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