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指纹-《是凶手还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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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搬走?”
“事情都到这一步了,你还在装什么?方吟他们家放在桌子上的杯子里面有你的指纹,你不是说你和方吟不熟吗?那这指纹你不做一下解释?”
“指纹?她家的杯子上怎么会有我的指纹?”
“你问我们?我们还想问你!”
“对了,我想起来了!那天我刚买完要做年夜饭的菜回家,我刚上楼就看见她瘫坐在家门口,看着很难受的样子,她看见我上来之后就说她有点低血糖,让我帮她开一下门,她实在是坐不起来没有力气,后来我就把她扶了进去,我看他实在是难受,所以帮她倒了一杯水,所以那杯子上的指纹应该就是这样上去的。”就这么简单,这个被我们列为嫌疑人的人就这么突然被排除嫌疑?
“你那天那天在派出所的时候为什么不说,还有你为什么会在案发后就立刻买了第二天回家的票。”
“那天我确实是被吓着了,我当时说了些什么自己都不知道,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死人,在那个状态下根本就没想起来这件事。直到老家那边的人去我家找到我,我才仔细思考了一下原因,所以我又回来想把这件事情解释清楚。至于我为什么连夜买了回家的票,也是因为这件事情的影响,这是我出来工作的第三年,家里人一直在叫我回去发展,但我总是不甘心啊,我告诉他们我在大城市工作,太忙了没空回家,其实更多的是不想让他们知道我过的这么惨,我可是家里好不容易供出来的大学生,我怎么在有脸回去告诉他们我是因为混不下去。但是那天我看见那个女的死了之后。”
“她叫方吟。”王知一补充到。
“我看到方吟死后突然就想开了,我想回去留在爸妈身边过平平安安的日子,我不想在像现在这样了,我可还要娶老婆过上幸福的生活,万一有一天我像方吟这样了连他们最后一面都见不上,那么我现在做的这一切还有我好不容易活到现在过的生活有什么意义。所以那天我在派出所想明白之后就买了回家的票,第二天大早上就给房东打了电话退租。”
陈明的话能信度有多少?我和王知一都不知道,但是我们确实没有多余的证据去怀疑他,目前我们只有指纹,他现在给我们做出的解释听起来也足够合理,而且他不知道方吟名字的样子也不像是装的,其实我们仔细想想如果凶手是他,他有什么理由在清理干净案发现场所有的东西后,就单单留一个他用过的杯子在现场,那不就相当于自投罗网
所以我们只能先排除陈明的嫌疑,不过我们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和他们那边警局的人联系,暂时派人跟踪他,直到这件案子真正的凶手出现。
那么案件到现在算是又回到了开始。
就在我们准备稍作休息的时候又有一通电话打到了警局,说是有人在学校旁的下水道里发现了疑似人躯干的东西,叫我们尽快赶过去
其实我们队里的人都在等这个电话,即使这通电话出现在了我们要休息的时间段,但仍然让我们干劲十足。
这一次我们希望尸体的这一部分没有被毁掉。
我们按照报警人那边提供的地点立刻赶了过去,因为这次的现场是在学校旁,又加上现在正是放学的时间,所以有很多人其中主要是学生,为了不给这些“祖国的花朵”带来阴影,我们只能假借其他事情封锁这一块区域,等学生都走完后我们在开始做一个调查。
如果你要问我们为什么不连放学的这条路直接封死。
因为这个我们接到电话时还没到放学时间,只是我们赶到后恰巧和放学时间赶在了一起,这么长的时间里嫌疑人早就离开现场,他没理由蹲守在这里等我们出现。
等学生都走差不多之后我们将整个现场都封锁掉。开始对这个尸块以及周围的东西开始进行地毯式的搜索。
因为上次只发现了死者的头和手脚。
值得庆幸的是,这次我们找齐了身体其他部位。
我们看到学校门口有一个监控,但是这个监控离这个案发地是有一段距离,这个地方对那个监控来说,完全算的上是盲区,为什么他在第一次会选择有监控的地方,而且在踩点的同时看一眼监控的样子似乎是想告诉我们些什么,而这一次偏偏挑一个监控盲区。他现在到底在到什么算盘。
半个小时后,我们对垃圾桶里报警人口中的尸体做出了处理,我们把他拿出来的时候已经臭掉了,但是这并不能完全判断他已经死亡很长时间,因为尸体腐烂不仅和时间有关系,尸体所处的环境也是会影响到腐败程度,合适的温度湿度下尸体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谁都不知道,更何况下水道这种地方尸体的变化更是谁都说不准,不过现在发现的尸体躯干和前一天发现的头颅以及手刚好能“拼装”成一具完整的尸体,不过我们还是得等李安那边做出报告之后在判断,我们不能排除另一种可能:还有人被害,这躯干是另一个人的。
这个下水道里发现的是人的下体。
而人的上体部分被我们的人从离案发现场不远处的一个垃圾桶里找到,当时找到这一部分的时候刑警队的人有一部分都吐了。
我看到那上半部分躯干的时候的那副画面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在见到第二次,上体躯干有一定的膨胀胸腹部膨隆如鼓。
一般情况下,死后人体中的蛋白质、脂肪、碳水化合物等都会被细菌分解,在这个过程中,细菌分解的蛋白质等物质随后会产生硫化氢和氨为主的味道,并且会从人的口、鼻、中散发出来。(当然这一点我们没有发现,毕竟他的头和身体是分开的,而且他的脸部都被捣烂了,我们当时都被那幅画面震撼到了,所以他是否发出什么味道我们也没大注意)我们并不能从现在收集到的这些“东西”中立刻判断出他的死亡时间,不过这具尸体腐烂的不是太严重,我们在找到尸体的时候闻到的那股味道可能只是受到了环境的影响。
我们回到警局之后就去了李安那儿,我们把“组装”好的尸体和从我师父那儿拿来的失踪人口的记录做了对比,但是因为脸被捣毁我们还是没办法确认他是否就是失踪人口——于立新
现在只能等尸体的dna检测报告,同时关于这个人的死因我们也还是得等李安的报告。
就是说方吟的事情还没有个结论,现在又接到这样一具尸体,这具尸体和方吟的事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呢,就目前来看这两个尸体的案发时间可能差不了多少天。
不过尸体已经在做尸检,这对我们来说算是有了一定的进展。
我在想这个凶手得有多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可以在杀了人之后,先进行分尸,然后焚烧部分,在扔到不同的地方,可见这个人的内心扭曲黑暗到了什么程度。
我现在想不明白的事情是:如果说我们前几天发现的那双手以及捣烂的头颅是犯罪嫌疑人为了避免我们发现受害人的身份而故意做的伪装,那么今天我们发现的这具尸体的其他部分算什么?因为这剩下完好无缺只是有点腐烂的身体其他部分可以让我们通过dna检测知道死者身份。
那么他这样做的意义到底在哪儿,难道只是因为仇恨?想让死者死后都不得安生。这得是多大的仇恨。
又是一天早上,好几天没有在早上这个时间去老江的包子铺吃包子了。
“诶嘿,老江老江,我又回来了。”
我没看到我师父那个老头也在。
“来了,你得等会,包子还没熟。”
“案子办的怎么样了?”
我师父问到。
“还没有多大的进展,陈明回来了,解释清楚了指纹的事情,我们暂时先排除了他的嫌疑,但是我们还是让人蹲守在他跟前,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我们想等他露出破绽。前天晚上发现的那具尸体才找齐身体的其他部分,刚送到法医那儿检验,张队催的急,估计今天就能确认死者的身份以及死亡时间和死因。目前为止就这么多。”
“方吟的社会关系你们走访了吗,他那个有家暴倾向的男朋友。”
“我们想在方吟姐姐那儿知道些什么,只是她最近拒绝我们的询问,她说想尽快将方吟先入土为安。”
吃完包子后我还是回到了刑警队。
忘了说,那天我们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地方还是找见了一个监控,比起学校门口的监控,这个监控的角度要好一点。
我们在拿到的这个监控中看见了和上个监控里一样装扮的人,这一次我们也并没有发现那个人有透露出任何的身份信息,他的装扮依旧“严丝合缝”。
其次,这两个身体的部分有可能是在同样时间扔掉的,不过只是两者被扔掉的时间不同而已,我们并不能从我们发现他们的时间先后顺序而做出其他判断,不过现在我们只是暂且把那个手臂和身体当成同一个人,不能直接排除这是两个被害人的说法,有些事谁也说不准。
虽说我在师父那里听到过很多奇奇怪怪的案件,但是像这次一样的却从来没有听过,只有在小说里读到过类似的。
第二天尸检报告那边的结果出来了。
通过dna的比对死者就是于立新。
“尸体表面有可见的鲜红色尸斑,解刨后肾脏、肝脏、有淤血和肿大。再用特异性较好的‘普鲁士蓝法’我们在心血管处检测到了氰基离子,所以初步判断是q化物中毒而亡,不过这个物质在死者身上我们只发现了很少,不注意基本就会检测不到,这是因为氰基离子挥发性很好,常温下尸体中的氢离子会迅速变少,所以我们推断死者的死亡时间至少已经有两天以上,不过这里也只是说常温下,所以并不排除尸体之前有被冷冻过。”
“死者是于立新?小杨去把报这个失踪人口案的人找来”
“好的,张队。”
我又一次回去到了派出所,我提前给我师父打了电话。
“您好,我是刑警队的王知一。”
坐在我们面前的这个女人看起来五六十岁左右,从她头发的油腻程度来看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休息,她一脸憔悴,给人一种她时刻都会倒下的感觉。这个人应该就是于立新的母亲。
“您好,我是于立新的妈妈。”她从沙发上坐起说到。
“我们让您过来是。。。。。。”
“嗯我知道了。”
我还没有说完我的话,于母就接着平静的说到,她这种样子反而让人有点于心不忍,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这个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
“我们想问问于立新生前和别人有没有过什么纠纷。”
于母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在我们跟前他从来不说自己的事情,他自己在外面住也不怎么回家,所以我们能和他说话的时间就少之甚少,他只有每一年过年的时候能在家里安安分分待几天,前几天他说他要出去和朋友们喝酒,直到第二天下午他都没有回来,之后我们一直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立新这个孩子虽然不和我们怎么说话,但是我们打电话他都是会接的,我们开始担心他出什么事情,于是隔了一天之后我们来派出所报了警。”
“他现在在哪儿?”
“他。。。。。。”
于立新现在的样子我们不知道要如何告诉她,即使她在来这里之前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是怎么说,现在于立新的尸体还是“四分五裂”的,就算她的内心在强大,这幅画面谁都接受不了。
“他在刑警队的法医鉴定中心,我们现在暂时还不能让您过去,因为您知道的他现在的样子您可能还接受不太了,所以还需要您在等等”
“嗯。”
在回警队的路上我和王知一都没有说话,我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我们只是站在第三者的角度在看待这件事前,于立新对我们而言不过是“被害人”,而对他的家里人来说该如何接受自己的孩子被害的这个事实。更何况现在于立新的尸体还在做尸检,坦白说尸体面目全非的样子那是任何一个家属都接受不了的。
“张队,我们从案发附近找见了一堆衣服东西,应该是被害人的。这张单子是从被害人的口袋里面找见的。”
张凯接过了物证袋里面的东西,是医院的报告单。
“冲动型人格障碍??”
“王知一,你和小杨去于立新就诊的这家医院问问。”
“知道了,我们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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