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五章 这小子真狠哪!-《三国关家逆子龙佑荆襄后续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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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将至,天气渐渐的冷了,树叶由绿变黄,百花由放而调,呼啸的劲风多了,到处都平添了凄凉。

    出江陵城西门,眼前的便是一望无垠的旷野。

    向西行至成都的马匹已经备好了,一个个沿途护送的骑士也精气神儿十足。

    关羽与马良亲自来为杨仪送别。

    杨仪拱手,“下官不过是荆州一寻常士人,如何能当得关公亲送。”

    关羽一捋胡须,身侧的周仓会意,从怀中取出一封竹简。

    关羽接过,递给了杨仪,“这是关某写给孔明的信,劳烦杨尚书将其与吾儿的三份答卷一齐送到。”

    杨仪连忙小心翼翼的收好,“关公放心,下官必定会亲手交到诸葛军师手中!”

    说着话,马夫已经牵来了马。

    杨仪准备上马…却忍不住又张口问了句。

    “关公这信,多半还是为云旗公子解释吧?”

    “唉…”关羽叹出口气,面颊上显而易见的神伤、暗淡了许多,“不怕杨尚书见笑,吾儿一封胡闹的答卷,势必会让孔明觉得,此子轻浮!”

    “然…关某的儿子,自己最是清楚,云旗绝不是轻浮,只是他太像关某了…像关某一样孤傲,像关某一样执拗。”

    就像是照镜子一样…

    只有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才会看到自己的优、缺点。

    但,在关麟之前,关羽从未有过“镜子”,又如何认清自己呢?

    不得不承认,关麟的存在,关麟对关羽时的“傲睨一切”、“盛气凌人”,又岂不是关羽与他人接触时的那般!

    因为关麟,关羽更能看懂自己,也更能认清自己。

    只是…

    终究,关羽的身份,关羽的性格…

    能让他说出这样的话,不仅让杨仪惊讶,更让马良觉得不可思议。

    ——『云旗公子,还真是改变了关公许多呀!』

    马良这么想…

    却并未发出一言。

    倒是杨仪,他再度拱手,“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下官羡慕云旗公子,下官也羡慕关公啊。”

    “此话怎讲?”关羽抬起头,露出几许好奇的神采。

    杨仪笑着感慨道:“下官羡慕关公…有云旗公子这么个有才学、有胆识,又机敏、聪慧的公子,下官羡慕云旗公子,有关公这么个面冷心热,表面上剑拔弩张,可私下里却总是为他着想的父亲…如此父子,与寻常的慈父孝子不同,却又超脱于寻常的慈父孝子,下官是由衷的羡慕啊!”

    “哈哈…”

    杨仪的这一番话惹得关羽笑了。

    只不过,关羽的笑从一开始怅然的笑,很快转为了苦涩的笑。

    他叹出口气,“杨尚书缪赞了,这小子能有一天不气关某,关某就足以欣慰至极了,时候不早了,杨尚书上路吧!”

    说到这儿,杨仪又庄重的向关羽拜别。

    他翻身上马,郑重的留下最后一句,“关公放心,信会带到,在诸葛军师面前,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杨仪心如明镜!”

    言及此处,杨仪挥动马鞭,当即驾马而去。

    不多时,在关羽目光的注视下,杨仪那渐行渐远的背影消失在官道上。

    此间只剩下关羽、马良、周仓三人。

    关羽饶有兴致的问马良,“季常一向最是好奇,怎生这次不问关某,写给孔明的这封信。”

    “还用问吗?”马良笑着摇摇头,“关公既是希望云旗,能像吾弟幼常一般,成为孔明的关门弟子!这信,自然少不得为云旗说说好话…毕竟云旗的答卷,也的确太过敷衍了。”

    言及此处,马良重复出了关麟的答案。

    “‘凑不出就凑不出呗!老老实实的在家睡大觉,根本没必要凑!’…也不知道,云旗公子是怎么想出这么一句的,总不至于…那天人将军曹仁即将命悬一线了吧?”

    听着马良的感慨,关羽又补上一问。

    “季常啊,你素来不说假话,以你之见,若拿云旗比幼常?谁更优胜一筹?”

    这个…

    拿关麟与马谡比么?

    马良的眼睛连续的转动了起来。

    过了片刻,他摇了摇头。

    “这我可答不上来。”

    是啊,整个荆州才俊,能让诸葛亮看上的也唯独马谡马幼常一人。

    这个弟弟,在某些方面,究是马良也是佩服的紧。

    至于…云旗。

    如果抛开他的胡闹与张狂,给予马良最直观的感觉,就两个字——惊艳!

    坦白的说,云旗所带给他的惊艳,是远远胜过他弟弟马谡马幼常的。

    可偏偏…

    马谡是孔明的弟子,在孔明身边已经学习几年,学识、本事又岂会不大肆精进呢?

    怕是如今的云旗还比不了。

    “哈哈…”听过马良的回答,关羽笑了,他一捋胡须,“今日,季常竟也学会三缄其口。”

    言及此处…

    关羽再不停留,一挥马鞭,当即往城中行去。

    今个,从一早上起,所有的事儿,全部都围绕着关麟这小子。

    心情就像是山峦、盆地起起伏伏、伏伏、伏伏伏!

    心情一起伏,许多军务尤尚未处理。

    …

    …

    自襄樊而来的飞鸽,传入特定的驿馆。

    驿馆取下飞鸽脚上的信笺,旋即派出骑士纵马向南。

    马儿的速度飞快,如旋风一般,在官道上踩过无数泥泞…马上的骑士,迎着正午时的烈日,任由汗珠四散挥洒,依旧策马飞驰。

    一日一夜,他行了二百多里,总算赶至江陵。

    他轻车熟路的行至关府门前。

    “——得得得!”

    马儿的嘶鸣响彻天际。

    原本因为今早关四公子与关公的大闹,驻守在关府门前的甲士正在议论纷纷,评判谁对谁错。

    被这急促的马蹄声一打乱,顿时…所有守卫悉数往这边凑来。

    马上的骑士已经精疲力尽,却还是拿出了竹简,并且念出了简讯。

    “——速报关公,襄阳城…曹仁、曹纯遇刺,曹纯死于当场,曹仁昏迷至今…”

    一听到这番话,门前的文吏脸色顿时变了。

    一旁的守卫更是提起了百倍的精神。

    有人拉住了马,有人去搀扶这下马的骑士。

    文吏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忍不住惊问:“你…你方才说什么?你…你再说一遍!”

    “——速…速报关公,襄阳城,曹仁、曹纯遇刺,曹纯死于当场,曹仁昏迷至今…”

    这骑士用尽最后力气把话讲出,连带着将一封信笺交到了这文吏的手里。

    这…

    出大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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