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社团-《重生之激荡大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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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风乍起,似乎在一夜之间,校园里铺满了落叶,天气一天冷似一天。

    林维桢穿上了杨婶新织的薄毛衣,外面套着件灰色夹克衫,一点也不冷。

    经济系的课程安排得紧凑,每天上、下午共8节课,每节课50分钟,基本上都排满了课,即便偶尔有几节课空着,林维桢也会跑到别的系去蹭课。

    或许为了弥补失去的那十年,老师们非常负责,恨不得在短短的一堂课内将自己的平生所学灌输给学生,甚至连课间休息时都不愿停下来。

    讲台上的老教授们仿佛化身为周扒皮,手握皮鞭,一刻不停地鞭策着他们,让他们不敢有一丝一毫地懈怠。

    虽然课程紧张,压力不小,但林维桢应付来游刃有余。

    每天6点起床,去操场上跑个三五千米,按时吃早饭,准时进教室,中午抽一个小时午睡,下午放学跟谭沁一起吃晚饭,晚上要么在教室或者宿舍自习,要么校内校外到处去听讲座。

    大学是一个社会理想的孕育场所,提供了一个承认精神自由合法性的场所。北大似乎没有明确的校训,但“北大精神”却广为流传。

    而关于北大精神,历来众说纷纭。其中更不乏北大人自己的解读。比如北大中文系钱理群教授认为,20世纪20年代,中国整个知识分子精英都集中在北大,它所形成的“北大精神”,在某种意义上代表了现代中国知识分子的精神;陈平原教授也表达过,“北大最值得骄傲的,并非那些看得见摸得着、可用数字或图像表达出来的图书仪器、校园风光、获奖项目,而是落实到行动上的北大精神。”

    但北大校长蔡元培提倡的“精神自由,兼容并包”,应该是对北大精神的最早概括,它构成了北大的生命线。

    这种精神自由从一开始就在行动上得以体现,并一直延续至今。

    而校园内举办的各种讲座,正是这种精神的一种体现。

    身处于1980年代这样一个思想解放以及激烈碰撞的大时代,北大校园犹如进入了春秋战国时代,一系列讲座如雨后春笋般涌现,百花齐放,百花争鸣。

    主讲人在讲台上挥洒着激情,听众们在下面如痴如醉,每当演讲结束后的提问时间,总会有人提出尖锐的问题,出现激烈的争论,大家各抒己见,即便讲座办成了辩论赛,但辩论双方却保持着良好的风度,绝不会扔鞋骂娘。

    林维桢有些恍惚,有多久没有亲历过这种场面?

    前世他自己也当过主讲人,更是听过无数的讲座,而那些讲座大多讲究的是众人拾柴火焰高,你好、我好大家好,一团和气,完事儿后摆一桌酒,招几个圈内人拉拉关系,于是讲座变成了秀场,主讲人也成了到处走穴的“艺人”。

    北大学生的热情不让丝毫,这两年校园里诞生了各式各样的社团。开学不到半个月,林维桢已经遇到过十几个拉他入伙的人了,诗歌、文学、外语、法律、经济等等领域的社团不一而足。

    林维桢一向对高校社团兴趣乏乏,前世的学生时期如此,做了老师后,依然如此,对学生参加社团既不支持鼓励,也不反对阻挠,完全是一副冷眼旁观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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