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槐詩被逗笑了,指了指他腳下的地方:“如果有人敢從你現在的位置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殺了她,立刻,哪怕對她造不成任何損傷,也可以讓她退賽。” “你也說了,你只能讓她退賽而已。” 郭駑冷聲說:“這只是一場游戲而已,槐詩,你手里沒有更多的籌碼,只有接受我的條件——你放了她,我可以放你走。” “那么就破罐子破摔咯?” 槐詩聳肩:“我倒是無所謂,反正大不了拍拍屁股回天文會,天文會你們知道吧?我可是潛力干員來著,就算比賽輸了,拿不到名次,可前面的表現在那里,難道誰能夠否認我的實力么? 不過,到時候有麻煩的就是你了吧?” 他端詳著郭駑地面孔,微笑,“林家好像很有勢力的樣子誒,他們雇你來當牛做馬,就是為了讓她退賽的么?” 郭駑的神情一滯,在少年嘲弄地微笑之下竟然感覺到一陣無力。 像是他們這種做慣了臟活兒的邊境雇傭兵,哪怕看上去自由自在,可何嘗又不是被人當做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鬣狗呢? 前進和后退不由自主。 他沉默了許久,開口問:“你究竟想怎么樣?” “我暫時還沒想好來著。” 槐詩撓了撓頭,聳肩:“看你們的誠意咯。” “殺了他!!!” 林瑜憤怒地掙扎,不顧臉上的傷口,強行撕裂了嘴角的傷痕,尖銳地嘶吼:“別管我,我要讓他死!” 啪! 槐詩打了個響指,聲音戛然而止,悲傷之索已經塞進了她的嘴里。 可郭駑卻立刻聽到息江上前的腳步聲。 破碎的睚眥面具上滿是猙獰。 他回頭怒視:“你干什么?”   “沒聽見雇主說的話了么?” 息江的神情陰狠:“我他媽的受夠了,你知道么?就他媽不應該相信你這個王八蛋……還談判?談個屁!老子什么時候和挾持人質的家伙談過判?!” 槐詩表情不變,只是微微扭動了劍柄,瞬息間林瑜劇烈地痙攣起來,痛苦抽搐,在她脖子上的祭祀刀微微地向下壓了一分。 刀刃貪婪地汲取著血氣,令林瑜的臉色越發蒼白。 郭駑伸手,攔在了息江前面:“老息,別往前了。” “那你答應我的東西呢?” 息江反問,“老子兄弟死了那么多人,答應老子的東西呢?你不給,老子親自去拿!” 他一把推開了郭駑,拔刀,走向槐詩。 郭駑回頭,看到槐詩嘴角的微笑,笑容平靜又冷漠,就好像看著什么事不關己的笑話那樣。他嘆息了一聲,向身后的下屬使了一個眼色。 緊接著,拔出鐵叉,猛然刺出。 息江的腳步一滯。 錯愕地回頭,嘔出了血。 “你又……” “抱歉了,老息。”郭駑看著他的眼睛:“我沒有選擇。” 就好像當年背刺他的時候一樣,息江罵了一句臟話,吐出了一口血,仰天倒下。 隨著他的倒地,誓言的反噬隨之而來,虛空中,一道獬豸的虛影浮現,驟然張口,吸走了郭駑三分之一的生命和三分之一的源質總量,鏟除了三分之一的圣痕——永久性的,哪怕他離開這一場游戲之后,依舊不能愈合。 可彌留之際,息江卻不愿意放過這個再次背叛自己的二五仔,用盡所有的力量,捧起軍刀,將所有的血氣都送入其中。 睚眥之怒的光芒和軍刀一同騰空而起,斬向了郭駑。 與此同時,早就得到了郭駑授意的下屬們悍然向著息江的手下發起了襲擊,雙方在瞬間亂戰成了一團。 不斷地有金小判落地。 好一場大戲。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