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晏松源是他們避不開的人。 晏伽低下頭,手指把玩著面前的空杯子。 幾分鐘后,他才緩聲淡淡道:“我不可能躲他一輩子。” “他老了,你就算是想躲,也躲不了太久。他這幾年身體不好,又有基礎病,常常半夜驚醒。聽護士說,他會叫洲洲旳名字,也會叫你的名字,每次驚醒后就一個人坐在床頭,孤孤單單,眼神不聚焦。我知道他對你很不公平,沒有盡到一個父親應該有的責任,你不喜歡他也正常。” “何止,他對林梔和洲洲好,也都因為你。如果他知道洲洲是我的孩子,他還會對洲洲好嗎?”晏伽注視晏鋒,眸光銳利。 “誰也無法知道答案。” “無所謂了。”晏伽也早已釋然,“我還不至于跟一個老人較勁。” “他其實歲數還不大,可惜,這幾年經歷的事情太多,對他的精神打擊太大了。我每周會去療養院看他,他看到我時,心情會好很多。對于我這個兒子,他一向很偏愛,對我來說,他也盡到了一個父親的責任。今天過去會給他拜個年,還記不記得小時候,大年初一,他會給我們發紅包。” 晏伽雙眸通紅。 當然記得。 那是為數不多的“父愛”。 他太缺少父愛,所以只要晏松源對他有一點好,他都會記得很牢。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