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檄文气晕老奴,献忠再度升官(求双倍月票追订)-《开局萨尔浒,翻盘难度有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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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明军似乎根本就不给他提出这个条件的机会。

    只见城上的明军说道:“我大明同建州,誓不两立,不死不休!宁远伯同你们没有啥好说的,这是我家伯爷的《讨建虏檄》。”

    然后军士大声念道:“贼酋努尔哈赤者,性非和顺,地实寒微,昔为辽东总兵李成梁之家奴耳!我大明念其祖辈皆为我朝臣属,故对其颇为优待,先后授其建州左卫指挥使、都督佥事、都督等职。大明待建州,如君父待臣子,恩泽似海。”

    “然其豺狼成性,近狎邪僻,残害同族,杀子屠弟,故叶赫等海西女真曾以九部联军共讨之。”

    “念女真各部皆为我大明臣属,故不愿见其同族相残、血流成河,乃与予调和。其虽摄于我天朝之威,暂时收敛。然其执迷不悟,不知悔改。竟趁我大明不备,公然吞并各部。”

    “此等行径人神之所同嫉,天地之所不容;犹复包藏祸心,窥窃神器,起兵侵犯辽东,故大明尽起天兵讨之。”

    “李氏献忠,将门之后。奉祖父之成业,荷本朝之厚恩。是用气愤风云,志安社稷。因天下之失望,顺宇内之推心。爰举战旗,以清建虏。”

    “班声动而北风起,剑气冲而南斗平。喑呜则山岳崩颓,叱吒则风云变色。以此制敌,何敌不摧;以此图功,何功不克?”

    “我大明臣民亿兆,带甲百万。辽东将士,同仇敌忾!献忠率辽东铁骑三入建州,痛击贼寇。虽未尽全功,亦斩获不少。”

    “贼酋阿敏、阿巴泰之流尽皆枭首,济尔哈朗亦为之生擒。建虏所倚仗之建州八旗如今已十去六七。”

    “努尔哈赤若顺天命,当自缚京师谢罪,或可保全其族。若仍然执迷不悟,逆天而行。献忠当尽起三军,再入建州,毁其城,枭其首,灭其族!”

    “且看今日之建州,竟是谁家之天下!”

    这份《讨建虏檄》,怒斥建虏,荡气回肠,城上的明军听完后无不热血沸腾!

    明军一箭将这份檄文射到城下,高声说道:“我家宁远伯说了,努尔哈赤若是有胆攻城就放马过来,他保证不杀济尔哈朗。只要你们能登上城头便可救他。”

    然后城上一阵哄堂大笑!

    范文寀一看这架势,赶紧捡起地上的檄文便灰溜溜地离开了。

    虽然听不见明军说了啥,但是努尔哈赤也知道这次议和基本没戏。

    看着灰头土脸的范文寀,他问道:“李献忠究竟说了些什么?”

    范文寀赶紧跪下说道:“奴才该死辜负了大汗的信任,李献忠让我们攻上城头自行解救济尔哈朗!”

    “还写了一份檄文,让奴才带给您!”

    此时的范文寀神色慌张,汗如雨下,皇太极一看就知道这份檄文里一定没说啥好话。

    于是说道:“大汗,我们不必理会李献忠,我看他这是想激我们攻城!”

    努尔哈赤却气定神闲说道:“范先生,你就大声念出来吧,本汗倒想听听李献忠说了什么?”

    这内容他哪里敢念?

    范文寀一个劲的叩头,说道:“这檄文对大汗多有冒犯,奴才不敢!”

    努尔哈赤有些生气地说道:“念吧,本汗恕伱无罪!”

    范文寀只得战战兢兢地说道:“贼酋努尔哈赤者.”

    皇太极只见努尔哈赤眉头深锁,脸色阴晴不定,暗道不好。

    大汗不会被李献总给激怒吧,如今八旗这点旗丁可是真的折腾不起了!

    杜度等人可是听的怒不可遏,若不是顾及努尔哈赤,恐怕早就让范文寀住嘴了。

    最终努尔哈赤还是没有忍住,他拔出了战刀怒骂道:“李献忠小儿辱我太甚,汉军准备攻城,建洲八旗弓箭掩护,务必要攻破界藩城,生擒李献忠!”

    的确努尔哈赤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相反他很能忍耐。

    曾经在李成梁面前,甚至在李如松面前,努尔哈赤非常善于隐忍,正是这些隐忍才铸就了建州的崛起。

    可如今已经贵为大金可汗的他居然还要在李家第三代的李献忠面前委屈求全,这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如今努尔哈赤已经站起来了,他不再畏惧李家。

    此时代善不在营中,也只有皇太极可以阻止这场悲剧了。

    他跪在地上高声说道:“大汗熟读兵法,应当知道‘主不可因怒而兴师’,切莫冲动中了李献忠小儿的奸计啊!”

    就在皇太极苦劝无果之时,哨骑飞马赶到,说道:“启禀大汗大军回师后没有多久一支三千人的明军铁甲骑兵就出现在了宽甸堡附近。守卫的汉军不是他们对手,只得放弃了对宽甸堡的包围。”

    “目前这支明军已经连同堡内残存的明军一同撤离了宽甸堡,宽甸堡已经被我军收复了!”

    听闻这个消息的努尔哈赤更是愤怒无比,他只觉眼前一黑,竟然晕死了过去。

    这可将在场的建州众臣给吓坏了。

    大汗昏迷不醒,大贝勒代善同三贝勒莽古尔泰又不在这里,自然只能听四贝勒皇太极的。

    他赶紧以大汗身体不适为由,下令退兵,大军调头缓缓退往赫图阿拉。

    为了防止明军追击他还留下了杜度殿后。

    其实努尔哈赤很早就醒了,可此时他也只能在车辇里装作病重的样子回到了赫图阿拉。

    皇太极说的他何尝又不明白?

    可是堂堂的大金可汗被一个李家小儿如此折辱,他总不能表现地无动于衷吧?

    自己的侄子济尔哈朗被明军俘虏他总要设法营救吧?他这次昏厥也是半真半假,无非是为了给自己找到一个合适的台阶退兵。

    一旁的范文寀宽慰道:“大汗不用担心,我倒是觉得咋们这次的议和成了!”

    努尔哈赤兴奋地问道:“此话怎讲?”

    范文寀说道:“突击的这支铁甲骑兵应该是李献忠的‘突击营’。李献忠坚守界藩城,放弃宽甸堡,不正是我们所追求的默契吗?”

    “若真像他在檄文中说得那样同我大金不共戴天。那么他又怎么会只是抬高了各种货品的价格,而不断绝我们的贸易通道呢?”

    这还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要不是范先生提醒,自己还真的就差点被他那封檄文给骗过了。

    不过他又感到一阵深深地害怕,欺世盗名,大忠似奸。

    这个李献忠虽然年纪轻轻,其手段比之当初的李成梁更加狠辣,希望他不会成为大金的掘墓人。

    可惜如今建州的旗丁伤亡惨重,让朝鲜的女真后裔加入建州,以及修筑新的城池和抓紧训练汉军必须要尽快安排上。

    好在如今大金的物资充足,只要假以时日还是能够迅速恢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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