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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通過身在暗影界的某個“盟友”時不時透露一些有關情報，又手握統御之盔這種強行拿捏靈魂的大殺器，耐奧祖怕是連在部下面前都演不好。

    在薩雷安的事先告知下，克爾蘇加德對巫妖王沒有粉絲濾鏡，很快就通過不著痕跡的套話知道了他的底細。

    這份清醒的認知更堅定了克爾蘇加德原本就比較靈活的立場，他不會一直將自己綁在天災軍團的戰車上。

    搞學術研究的人，大多都像克爾蘇加德這樣沒有堅定的立場。

    用彈幕的話來說，這類全心追求真理，心無旁騖的人，多數都是有奶便是娘。

    誰能提供給他們需要的知識，他們就會短暫的為誰效力，直到某一天榨干你的價值后就會毫不猶豫的甩手離開，尋找下一個目標。

    看清耐奧祖的真面目后，克爾蘇加德之所以還留在天災軍團，一方面是為了利用天災軍團掌握的大量通靈術相關資源完善自己的研究和實驗。

    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潛伏在天災軍團當間諜能從薩雷安這里獲得更多暗影界的相關知識。

    與滿嘴吹噓的耐奧祖不同，薩雷安可是確確實實的親自去過暗影界，還在當地大鬧了一通，至今還掛著瑪卓克薩斯造物密院代理侯爵的名號。

    從克爾蘇加德飼養的那只名為比格沃斯先生的小貓就能大致看出，克爾蘇加德并不是沒有感情的完全理智之人，他的心中依然有柔軟的一部分。

    對于得到克爾蘇加德認可的人，他愿意給予更多的耐心保持長時間的友好關系，薩雷安就是其中之一。

    聊過有關法奧和自由亡靈的話題后，薩雷安話鋒一轉提到了加丁。

    “加丁啊……”

    提起這個人，克爾蘇加德略顯僵硬的臉上立刻露出不悅之色。

    “我承認，他在通靈術方面確實很有天賦和才能，但他的性格太過傲慢，總是想要踩在所有人的頭上高高在上的發言。”

    “或許是為了平衡我在詛咒教派內過于集中的權利，意外發掘出加丁后，巫妖王很快就對他予以重用。”

    “我猜測，耐奧祖應該是想利用他和我相互牽制，讓我們任何一個人都無法獨掌大權。”

    薩雷安澹定的點頭評價道：“很常見的統治者手腕，故意挑起下屬之間的競爭心理，避免部下們抱團威脅到自己的統治地位。”

    “有一說一，喜歡耍這種手段的人，大多都對自己的統帥能力和人格魅力缺乏自信，倒是很符合耐奧祖那怯懦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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