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有所得?” “小有所得。” 十年時光,已經足夠他將《太阿秋水》推至太初之境,在此之前,他之積累已經非常深厚,再加上師尊所留注解,修行起來自是一日千里。 在欣喜之后,翠蘿寒似是想起了什么:“話說回來,你怎會突然來這幽篁秋水,我記得今日非是天都休沐之日。” “師尊傳召,我需回返中原,此番拜訪,是特來與好友辭別。” 夏承凜十分坦然,他清晰的記得師尊先前提醒他的話語,心中若是有事,趁有時間提早解決,莫要留下遺憾。 只是,在很久之前,他便已經做下決定。 ….“這么快?” 突如其來的消息,讓翠蘿寒臉色一驚,心跳亦在此時漏了一拍。 “諸事已順利交接,剩下的部分離經會負責進行善后……” 夏承凜緩緩開口,卻在說道一半的時候,被翠蘿寒出言打斷: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就以她這些年來對他的了解,她不相信,他對那些事毫無察覺,但是她同樣明白,希望渺茫,她只是想要一個答桉,想要一個答桉而已。 “權利與義務是為一體,當我做下決定,走上修行之路時,我之生命便不再屬于自己。 師尊他太過于驚艷,也太過于優秀,作為師尊的傳人,肩負起一脈興衰,便已經是我所能做到的極限。” 夏承凜緩緩出言,語調平澹,將心中所想盡數坦然相告: “你之性格并不適合儒門,儒門之外,才是最適合你之所在,才能完整的保留你之天性。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抱歉。” 作為以琴相交的朋友,這沒有問題,再進一步卻是完全不可能。 薪火傳承,遠遠不是一代人的責任,他肩負一脈之興衰,更要承接薪火,并且將薪火傳下,那是他自決定修行開始,便注定要承擔的責任。 將一切說開后,只見夏承凜面色平靜,向翠蘿寒欠身一禮。 這一刻,在翠蘿寒眼中,眼前之人與昔日在評劍會所見之人,完全重合在了一起。 不能說天差地別,只能說一模一樣。 一道無形阻礙,冥冥之中,橫亙在兩人之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