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誅世之墨沒有憤怒,沒有氣急敗壞,有的只是失魂落魄。 對于他的表現,藺重陽沒有在意,隨后繼續出言道:“你之母親被鬼可汗所抓,你之父親以你之血液研墨,來寫各種諷刺的劇本討鬼可汗歡心,以求換回你之母親。 結果,你之父親廢寢忘食力盡而亡,你之母親為了不讓自己作為威脅你們父子的籌碼也先你們一步自殺。 兒時沒有得到父母應有關愛的你,又被父親無情的拋棄,在臨死之前,你懷著巨大的憎恨,與你父親尸體手上攥著的那只筆合為一體,從此就有了誕鬼妄筆。 從無辜稚子到犧牲品,再到心理扭曲,可悲亦可嘆,誕鬼妄筆是你之寄體,也是殺人的工具。” 后世的誅世之墨之所以強大,甚至能造出墨殤那種東西,是因為有不知道多少年月的累積。 然而誅世之墨本身,只是一支由昔日地獄鳥身亡后溢散的一點邊角料制成的毛筆,以及一名滿懷憎恨的嬰兒。 就這樣的配置,說實話,如果作為對手,很難入藺重陽之眼。 這件物品輾轉于三教之內,在偶然的機會落入他手中,長久以來一直被他視而不見,只是因為他并不在意。 “連你,也這般認為嗎?” 正如藺重陽所說那般,作為地獄鳥溢散力量的一部分,不管是誕鬼妄筆還是誅世之墨,都無法對他造成哪怕一絲威脅。 這才是正常的現象,溢散出的力量無法對力量的源頭造成威脅,就如同修行他人之武學的人,難以對武學的創造者造成太大威脅是同一個道理。 正因如此,在長久的歲月中,誅世之墨開始貪戀藺重陽身上的那份溫暖,他內心深處對兒時的遭遇極其不甘愿,但也同樣渴望著來自父母的愛。 即便在他存在的歷史中,所安排的戲碼都是在報復,卻也希望,或者說期待,當事人能做出不同的選擇。 “我只是在陳述所知曉的。”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