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宴逗她:“这回喝醉了我可不会带你回家了。” 温媛红着脸只嘿嘿笑。 还是喝醉了,司机抬到车上的,温媛半趴在座椅上,枕着手臂抬眼看坐在身边的傅时宴,嘟囔:“傅大哥,我好想你……“ 傅时宴坐在后座,手腕被她的发丝缠绕,没说话。 温媛小声讲话:“我刚出去的那顿时间,没有资金,没有人脉,有一回我坐了大半天的车去南加州的一个深山老林里,一家投资商的老总在他的私人别墅里度假,到达时已经天黑了,可是没办法,第二天我的团队就需要钱,我只能硬着头皮一个人举着手电筒进去。” 现在想起来,那座山应该有一百多层楼高,深夜,没有路灯,她一个人走在夜风里,蚊虫细细密密的叮着她裸露的肌肤,脚下还得小心,一个不慎,摔下去就是两层楼的高度,一路快速的往下滑,最后背部被一块大岩石划伤,鲜血淋漓,钻心的痛,留下了很深的一道疤。 再高一点,她走的愈发小心,因为再摔一次,就是粉身碎骨。快到达时天边泛起鱼肚白,她低头看见山底的高度,高度心理压力下,她腿软到再也走不动。 傅时宴在点烟,闻言手臂一顿,指腹扣着打火机,愣是没点着。 这些事情,不止一件,都是她一个人去做,如果没有提心吊胆的谨慎,现在温媛大许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哦还有,刚开始做调查员的时候,我天天去那些公司蹲点,从中午开始,蹲到他们深夜下班,长达一个月我都一无所获。” “每一天深夜我都要穿过一条鱼龙混杂的小巷子回到住处,那条巷子里住着很多人,都是一些无所事事的混混,嘴里叼着香烟,外国人嘛,体格比我们要来的壮实,可能是我出现的太频繁了,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有一天我抱着电脑回家的时候,被他们堵住了。” 烟倒是点着了,深吸一口,吐出来的烟雾飘在眼前,让人看不清男人的表情。 美国人壮实的体型,身上还纹着可怕的纹身,直接将温媛拽过来压在地上,浑身酒气凶神恶煞的伸手扯她的衣服,那时候是真的绝望啊,铺天盖地的黑暗,给人一种错觉好像下一秒就能死过去,这辈子都完了。 温媛笑着说到这,忽而靠前凑到傅时宴身边,笑靥如花:“傅大哥,你知道后来怎么样吗?” 傅时宴没有看她。 温媛捡起他扔在地上的烟盒,打开来,黑色的烟整齐的排列,又细又长,她抽出一根,又从他的手心里抠出打火机,银灰色的,他一贯爱用的牌子。 刚开始他不给她,到后面她使了力,指甲也许是抠痛了他,他才松开。 温媛将烟嘴含在嘴里,火递上去,她狠狠抽了一口,皱眉,这个味比她抽过的所有烟都来得呛人,呛得她眼眶泛泪,但没咳。 傅时宴往地上掐烟,那上好的地毯立刻被他氤出一个黑洞,这一整张都算毁了。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