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说到这儿,满宠抬手指向曹纯,又指向那被虎豹骑的兵勇放在桌案上的连弩。 “你们被困在山谷中,难道就没看出来,那关家军倚靠的除了那偏厢车外?还有这‘杀人如麻’的连弩?” “如此地形,如此埋伏,就是我满宠听也听明白了,莫说子孝将军带的只有三千人,就是三万人闯进去,也是跟你们一样,被射成筛子,魂归那落日谷!” 满宠的声音再度抬高。 “罪魁祸首究竟是什么?究竟是谁?现在你们还看不出来么?” 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满宠的手望向那连弩… 望向那连弩上的“黄老邪造”四个大字。 每个人都咬牙切齿。 “黄!老!邪!” 此时此刻,这个名字一本一眼的刻在那连弩上,就好像是在嘲讽,嘲讽每一个虎豹骑、每一个曹军的将士! ——嘲讽他们的愚蠢与大意。 “咳咳…” 终于,曹仁轻咳一声,他示意身边的侍卫让开一条道。 他则捂着肩膀,忍着痛,大步朝曹纯这边走去。 “若是子和不信我,是非曲直,大可以禀报兄长,让兄长来定夺!” “若然他让我死,让我曹子孝为数千虎豹骑勇士偿命,我曹子孝即刻自刎于城楼之上,决不发一言,决不皱一下眉头!可否?” 说到这里时,曹仁已经走到了曹纯的正前,面对曹纯那森然的剑锋,曹仁丝毫无畏,他再度抬高声道,朝着曹纯怒吼道: ——“可否?” 这一刻,曹仁展现出了他“敢作敢当”的一面。 也展现出了,为何曹操选他作为南部统领的原因。 他的目光坚毅,他宛若居高临下的望着曹纯,就像是在望着一个“弟中弟”一样。 “报于兄长的文书?子和写还是某写?” 曹仁的话触碰着曹纯的每一根神经… 他的话愈发的冷冽,“怕了?不敢将此事报于兄长了是吗?那就用剑刺我啊!” 说到最后“刺我啊”三个字时,曹仁骤然抬高了声调,这一声宛若虎啸龙吟! 一时间,曹纯羞怒难当… 他意识到,这或许真的不能怪曹仁,罪魁祸首是那…那黄老邪! 可…可…几千虎豹骑的弟兄们,就白死了么? “——啊…” 随着一声歇斯底里的时候,曹纯愤怒的扬起利剑,满宠吓了一跳,当即就想去拦… 却见曹纯把所有的愤怒汇于这一剑,然后一剑劈在那连弩上。 这… 满宠是既惊且喜。 喜的是,总归曹纯还不至于糊涂到再度劈向他的兄长。 至少…这证明,曹纯还有救! 惊的是,他们这边只有这一枚连弩… 若是劈坏了,那…那… “咔…咔…” 随着一声“咔嚓”的声响,利剑将连弩的木盒劈开。 “锵…锵…”木盒被劈成两半,分别倒在案几的两侧。 呼…呼… 空气中,尤自扬起曹纯那粗重的呼吸声。 他先是一下子释放了一般。 呼… 满宠也是一声长吁。 他心里嘀咕着。 ——『总归…这闹剧是结束了。』 曹仁倒是显得很大度,“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在场的唯独你们这些人,若然本将军听到…” 他本想说,若然本将军听到有消息传出,那此间所有兵卒格杀勿论。 是啊… 如今襄樊局势如此,汉中局势如此,非常时期,将帅不和的消息一旦传出,那是会影响三军士气的。 也会影响大哥曹操在汉中对局势的判断! 哪曾想,就在这时。 ——“咔,咔!” 突如其来的两声脆响打断了曹仁的话。 这道莫名的声音清脆、干练… 下意识的曹仁、曹纯、满宠…还有此间所有人都寻声望去。 肉眼可见。 那被曹纯劈开的连弩内部,除了箭匣外,竟还有一个圆筒…。 而随着驽匣的碎裂,这圆筒竟像是触碰到了某种机关,它迅速的展开,露出一处处坑坑洼洼的“空洞”! 紧接着… “嗖嗖嗖…” 细小的针矢如同绵绵的细雨从那“空洞”中射出,。 顷刻间…密集的针矢朝四面八方爆射而来… 如同那孔雀开屏,又如同那暴雨梨花。 这些的针矢爆射的方向,呈现弧形,无孔不入…犹如蝗虫过境般,顷刻间就射满了整个屋子。 ——快… ——快如闪电! ——整个过程太快了。 因为是曹纯用剑劈开的连弩,他离那连弩最近,自然也离那圆筒最近。 第一轮密集的针矢完全覆盖在了他的身上。 他又没有穿着任何铠甲。 顷刻间…浑身就被针矢洞穿而过… “——噗…” 可以清楚的看到,随着这针矢的射出,他不断的狂喷着鲜血。 而曹仁因为是站在曹纯的面前,距离也很近。 可好在曹纯的身体,挡住了第一轮的针矢! 不至于让曹仁顷刻间,也被这密密麻麻的针矢完全覆盖。 可哪怕如此,也有至少五枚针矢射入了他的身体,且还有一处是要害… 而那针矢的锋利程度,哪里是轻甲可以抵挡的? 噗… 虽不至于像曹纯那样狼狈,可曹仁也在疯狂的吐着鲜血。 而他的一双瞳孔瞪得硕大,宛若不可置信般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五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