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那凛冬之神脸色微发白,他可知道这修罗神有多么狠辣,当下训斥那冰霜巨人:“你怎敢如此无礼!” 冰霜巨人啐了口痰:“嘿,你这语气还这么高高在上,还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吗?来!有本事跟我下来打一场!” 那凛冬之神脸色难看,就要落下去。 他虽然没了神格,但却依旧掌握神力! 岂是一个凛冬生物所能侮辱的? “等等。”林凡一把拉住了这凛冬之神。 凛冬之神眉头紧皱,有些愤怒道:“少主,他胆敢……” “他若是你的信徒,自愿将生命献给你,被你愿杀愿打也心甘情愿,我无话可说。”林凡摇摇头,不容置疑道:“但他现在不是你的信徒,他是一个独立的生命。” “若我大夏人骂你,你也要直接动手么?” “唔……”凛冬之神一时间无言以对,只能嘀咕道:“那我该怎么办?” “能忍的话就忍一忍,忍不了的话,你也可以骂回去,或者报警。”林凡说道:“总之不能动手。” 凛冬之神:“???” 你在开玩笑么? 我是神啊!至少曾经是神! 低等生命骂我,我还张嘴骂回去? 甚至还要报警? “不过这次,我先帮你们处理了。”林凡把这凛冬之神拉到身后,看向那骂骂咧咧的冰霜巨人。 那冰霜巨人依旧在破口大骂:“那凛冬之神,别躲躲藏藏,奴役我们这么久,来啊,单挑!” “你不会连和我们战斗的勇气都没有了吧!” 其他那些崩碎了信仰的冰霜巨人和其他信徒也同样仰天嘶吼:“神,下来单挑!” “怎么,你不是很能打吗!来啊!没种的东西!” 眼见林凡挡在那些凛冬之神身前,一众前信徒声音弱了一些,但还是道:“修罗,你莫要阻拦,这件事和你们人类无关……” “我不阻拦。”林凡笑眯眯道,“使劲骂。” 一众前信徒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林凡这个反应。 凛冬之神们也都愣了一下。 林凡笑着鼓励道:“使劲骂,没事,实在不解气,你们想打谁,我把他揪下去让你们打。你们打不过的话,我给他打一顿。” “人类,你这么好?” “我们之前入侵过你们,你们要帮我们?” “可你们不是已经和这些神联手了吗?” “为什么要帮我们?” 那些凛冬信徒一时间有些拿不准林凡到底是几个意思。 林凡没有回答,而是看着这些凛冬信徒道:“看来骂够了啊……好,很好。” “你们问我为什么要帮你们。” “因为,我知道你们很愤怒,很仇恨。” “而我不会拦你们,相反,我希望你们能记住这股愤怒,这股仇恨。” 喀俄涅在一旁小声道:“你再说下去,矛盾彻底爆发,我们只能灭了这些前信徒了。” 哪有这么帮忙劝架的? 你这明明是在挑火! 本来这些前信徒信仰崩碎之后,拥有了自己的意识,开始对曾经征服他们、利用他们的神明起了巨大的恨意。 结果你非但不劝,反而开始拱火? 就连这些前凛冬信徒们都眉头紧皱:“你……什么意思?你不是来劝架的?” 林凡摆摆手,示意喀俄涅放心,开口道:“放心,我不是来劝架的。” “我只是希望你们的愤怒和仇恨,不要找错了对象。” 一时间,残存下来的三千万前信徒纷纷怒吼:“找错对象?” “怎么会找错!” “这些神,曾经入侵我们的土地,杀死我们的先辈,以信仰来奴役我们,利用我们!” “我们曾那么忠诚!我们曾引以为荣!” “要不是这次他们暴露本性……我们还以为他们是指引我们前进道路的仁慈善良的神明!” “光是想想曾经我们虔诚的模样,就让我们感到恶心!” 一只只前信徒仰天怒吼。 林凡点点头:“对,你们的确该仇恨他们。” 林凡知道这些前信徒心中的愤怒。 在这些前信徒眼中,这些凛冬之神,恰似当年那些入侵大夏的鬼子。 屠戮了先辈,构建一个看似美好实则用心险恶的借口来管理剩下的百姓。 甚至这些凛冬之神比鬼子更加可恨,因为他们真的一度成功了! 要不是这次人族打的他们暴露本性,这些凛冬生物还真的以为这些神明就是指引他们前进方向的好人。 但林凡却忽然道:“但你们更应该仇恨的,不是他们。” “凛冬之神的确入侵了你们。” “但说句不好听的,就算凛冬之神不曾入侵你们,被神界发现的你们,一就会被入侵。” “就算没有凛冬之神,也会有烈火之神,或者是青木之神,或者是海洋之神……” 此话一出,那些前信徒都愣了一下。 作为信徒,他们偶尔能目睹神明的降临,甚至神选者能接受神的旨意。 他们也知道,神明的确生活在神界,而且神界除了执掌凛冬的神,还有各种各样的神。 “为什么,”有冰霜巨人皱眉道:“我们明明,谁也没有招惹……” “他们入侵你们,与你们无关。”林凡笑了笑,像是听到一个笑话:“不去招惹,就不会挨打吗?” “不,不是这样的。” “不去招惹,从来不是最好的防御手段。” “因为落后,就会挨打。” “强者的入侵,从来不会看弱者招不招惹……甚至可能有点讽刺,你们若是有到处招惹的实力,他们反而不敢去打你们。” 若是不去招惹,便不会挨打。 那这个世界早就没有了战争,大夏又招谁惹谁了? 为首的冰霜巨人冷笑了一下:“呵,什么狗屁说法,被入侵,反而是我们自己的错咯?要不要我们写个检讨?” “不,弱者无错,”林凡摇摇头:“但强者也无罪。” “弱肉强食,本就如此。” “这个世界,有强必然有弱。” 冰霜巨人眉头微皱,挠挠脑袋。 在漫长的信仰束缚下,他们从没学过读书,只会歌颂赞歌,本就不灵光的脑袋早已生锈。 他感觉这不是自己能思考的问题。 他憨声憨气道:“那是谁错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