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秦长青一登马镫,战马跑到马车的边上,看看乌央乌央的难民,一阵叹气,“殿下,你的马车、你的仪仗,真的风光无限!” “我不要仪仗、不要风光,我宁愿让他们全都回到故土。” 李恪突然落泪,指指自己的脸,“我现在不光臊得慌,我还感觉脸疼,被民心抽得脸疼。晋阳是龙兴之地,龙兴之地啊。如果晋阳都出现难民,让我爹、让皇族、朝廷情何以堪啊!” “知道害臊还不错。” 秦长青笑了,“这些都是你们老李家的子民,他们原本有田地、有房产、有家庭。可你想没想过,为什么旱灾还没来到,仅仅是一小部分的冻土,他们就举家迁徙呢?” “这……”李恪疑惑了。 “所以,老子不管你争不争那个位置,不管你北巡能给你爹攒多少好感度。 现在给老子滚下来,去收拢你们家的民心,去安抚你们家的百姓! 把你这狗屁仪仗、狗屁的马车,给老子砸了! 让这些难民看看,你大唐皇子的威信,你现在北巡,代表的是朝廷、代表的是皇帝,更代表是大唐的法度!” 李恪瞪大了眼睛看着秦长青,似乎,秦长青现在严苛的模样和神色,像极了李世民训斥他们的时候,也就是在这一瞬间,李恪的身体没由来的颤抖了几下,对秦长青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 这位大唐最年轻的男爵,打通了河西四郡的功臣,名满长安的大才子,他的内心到底是什么样的? 一路走来,秦长青可以和他说笑,可以坑他拐他,甚至是教给他做皇子的道理,李恪内心很感动,对未来行事也很有用,至少能让枯燥的行军生活变得不在发威。 可经历了蒲州,在到现在,秦长青一改之前他认识的妹夫,不在嬉皮笑脸,不在和他聊天逗屁,而是变得无比严肃认真。 这难道就是父皇赏识他的理由吗? 李泰还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严格意义上来讲,咱妹夫效忠的不是父皇,而是大唐。 当时李恪还有点不相信,现在李恪信了。 他相信了李泰的话,也相信了人的双面性。 讲道理,此时此刻,李恪居然觉得自己做亲儿子的,不能为亲爹分忧也就罢了,居然还不如李家的一个女婿。 讲道理,秦长青可以做奢华的马车的,可他一直在骑马,一直和游骑卫的军卒同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