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拍拍肚皮,嘭嘭作响,笑着道:“饱啦,爹——”。 侯爷爹的眼神还怪温柔的,弄得侯非鱼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好像占了他儿子的身子,在骗人似的。 扭头看看傻子娘,一身的素静新衣:“娘今天穿的真好看——”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好像不该是傻子说的!赶忙扭头去看别人,往回圆道:“妹妹今天穿的也好看,二房穿的也好看,爹穿的也好看——” 傻子娘果然有些讶异,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皱眉看了看侯爷爹,笑道:“小鱼儿什么时候起,还知道衣服好看了?” 侯爷爹愣了愣,呵呵笑了两声道:“这个——” 随即伸手轻轻拍了拍侯非鱼的脑瓜顶,对众人道:“且先吃饭,今日得去扫墓,还是我与夫人同去,几个孩子一起。二娘且留在府上备些吃食,待祭扫完事儿之时,咱们便一起去河边踏青,如何?” 傻子娘点点头道:“就辛苦妹妹,在家里忙活些。等咱们一起回来,正可同去看拔河了。” 二房见今年她依旧是不能亲自去参与祭扫,眼睛转了转,却没多话。 慕鑫一听到拔河,来了兴趣:“母亲,咱们今日早些回来看拔河可好?咱庄子上好些农户,都说今年一定要拼尽全力,再不能输给隔壁李家村了,都连输三四年了。” 侯爷爹闻言笑了起来:“都已经输了这么多次了么?那今天得早点回来,给咱们庄子加加油才行。他李家村拔河确实厉害,可打粮食,怎地从来也没听说比咱庄子多呢?” 傻子娘也笑了起来,道:“咱们庄子上好把式多,都是农活上的老手了。李家村比咱们地势差些,上等的良田也少,论打粮食,自然是赢不过咱们的。” 慕鑫笑着道:“不光是粮食赢不了,斗鸡他们也不行啊,咱家大公鸡,赢他们好多次了!我跟李家村的村民押鸡,每次都赢不少钱。” 二房见慕鑫口无遮拦,瞪了他一眼道:“怎么还跟他们赌上钱了?都是下苦人,你什么身份,还跟他们押鸡,净胡闹!” 慕鑫一时口快,这等小秘密随口而出,挨了骂,便缩了脑袋,老老实实去吃凉饭。 小娴儿见他受憋,笑了起来:“娘你不知道,二哥每次押鸡,最多不过三五个钱的事儿,可是和那些庄户们啊,倒也差不多,总是一起大声嚷嚷,‘你的鸡不厉害,我的才厉害,稳赢了’之类,好像一次能有个几百两银子的输赢一般。” …… 于是后边的话题,就变成了他们集体讨论拔河和斗鸡,究竟是本庄厉害,还是李家村更强。还有就是,赌钱终该押在自家,不能灭了本庄气势云云…… 最后到底是侯爷爹拍了板,今日继续派遣自家鸡大将军出马,大战李家村的斗鸡偏将。以大将军对偏将,自是稳赢的。又命慕鑫持了五个钱,加上侯爷爹出的十五个钱,好好与李家村那些村汉们赌斗几场,杀杀他们的威风…… “不光是斗鸡,连带拔河,也要与李家村的赌斗一番!慕鑫你不用怕输,输了爹给你兜着!五十个钱以下,你尽管去斗吧!”侯爷爹的总结发言,豪情万丈地定在了这几个大子的范围之内,惹得众人大笑不止。 笑过之后,侯爷又道:“二娘,你让赵管家与董账房,去多支上几贯钱,做今日拔河与斗鸡之戏的赏钱。让庄子上的大伙,也都乐呵乐呵。李家村那边要是赢了,该得的赏钱也不能少了。” 二房点点头,笑着答应下来:“侯爷放心,每年这些事都是我来做的。今日定让庄子上都开开心心,大伙也都好好的乐上一乐。只要办好了,定保佑咱庄子上今年还能风调雨顺,多打粮食。” 商议已定,于是侯爷和夫人带队,三个小的,四个丫鬟和四个下人跟着,带着备好的祭品和洒扫工具,奔了庄子外的田里,去扫那便宜爷爷——谋逆者侯君集的墓。 众人一路无言,出了庄子,又过了几块田地,在一块能看见庄子大河的最好的田里,侯君集就静静躺在那直径两米出头,大半米高的一圈砖墙的后面,上边覆盖着土包的坟墓之内。 墓前一块半人多高,简简单单的碑。正面只有“大唐故侯君集墓”几个字,侯非鱼以为怎么也该有个墓志铭之类,可惜没机会绕到后面去看。 侯爷爹领着,一家人整整齐齐先后站好。侯爷爹和傻子娘亲自扫去了墓碑上的浮灰,接着便是丫鬟们过去将那碑的四周清理干净,下人们摆好祭品,饼、果、点心,各自码成个金字塔型的小堆,又放了肉食各种,酒也放了好几坛在左右。 然后就是侯爷爹亲自支起烛台,点燃烛火,和傻子娘一起给烧些纸钱。小辈们也上前给烧纸钱,之后就是给那坟包填新土。 侯非鱼本来想,演一下傻子对这些不太在意的神态。可是不知怎地,许是受了大家形容整肃的影响,也老老实实跟着站位、烧纸,然后用手给那坟包填上几把土,又轻轻拍拍,防止浮土下滑。 做好了这些,一家人规规矩矩站好,夫妻二人带着,给逝者磕了一个长头。侯爷爹起身一声长叹,却未多言,带着众人,离了墓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