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其二,我所认识的二狗叔,十几年在这里,为人老实和蔼,做事细致勤恳,是个大家都愿意相处的好人。” “人装一时不难,可连装一十三年,在这小小村落之中?我不信。我认为二狗叔绝不是那种,明天就要杀人防火,今天还可以一切照常,如此心思阴鸷的深沉之辈。”侯非鱼盯着李二狗的眼睛,说得斩钉截铁。 李二狗此时连连点头,看起来他也知道,自己不是那种人物。 侯非鱼慢慢回忆,傻子脑海里猪爹的菜单: “其三,给花爹添饭,可不是什么方便快捷,顺手之事呢。你惯常喂花爹的,都是糟糠泔水,和着野菜青草拌匀了,夏天还捞些河道里的水草虾米之类。这连拌带喂,没有个——” 本来想说十分钟,一想不对,连忙改了口:“没有个一刻半刻的功夫,怕是忙不下来吧?” “其四,二狗叔你刚才说,‘日夜守着小侯爷’。那我都不在了,或者你们把我怎么样了,你还有在这里坚守的必要么?你都不会在这里了,还需要去喂猪么?堂堂天策府李将军,十几年卧底的任务结束了,还会去辛苦准备猪食,然后喂猪?” 侯非鱼不由得笑了起来,“反正如果我是你,我今天才不会去喂猪了……” “二狗叔,你说,从这几件事合起来看,我是不是能认定,只要你去喂猪,就根本没想走。” “而你没想走,也就说明你卧底于此的任务还没结束。既然任务没结束,就意味着,你还得守着我!那我今天就不会死,也不会离开这个地方!” 李二狗听着这一番推导,恍然大悟,随即有几分哭笑不得。他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件毫不相干的小事,让他们此前的种种所为,皆变成了无用之功。此时不由得眉头皱起,沉默不语。 李淳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李将军明白了吧,就是喂猪这么个小事,咱们漏了底了。” 老头扭头看看窗外,道:“只怕我那四个徒弟也是白白挨了这顿风雨。小侯爷,我只问一点,这喂猪之事,想来,不是你早间便预留之计策吧?多半是你一念之间,心有所悟?” 侯非鱼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我也是忽然想起此事,又对二狗叔足够了解,才有此一推论。” 今儿早上还是傻子操控身体呢,傻子只想着如何愉快地玩耍,哪儿会想这些乱糟糟的事情啊?侯非鱼那时候在傻子身体里,只能看,不能动,一门心思,就想多了解点这个世界的信息,更不会想到什么勾心斗角,还预埋这么一步棋了。 “幸好小侯爷坦诚相告。”老头连连点头,捋着胡子:“否则,老夫真要以为这天下,竟有如此匪夷所思之事,那小侯爷岂非生而知之、多智近妖之人哉!” 他还感慨上了。 感慨个屁啊,靠,在老子心里,在历史上,你才是那个多智近妖,好吧?侯非鱼狠狠地想到。 【作者题外话】:历史上的李淳风,在天文、数算、历法、占卜等各种领域都有极高建树。 他是世界上第一个给风定级的人。他的名著《乙巳占》,是世界气象史上最早的专著。 李淳风还清楚地说明了流星飞星等的区别:“有尾迹光为流星,无尾迹者为飞星,至地者为坠星。”《乙巳占》对彗孛也给出了清楚的差别:“长星状如帚,孛星圆如粉絮,孛,孛然。”飞流与彗孛各是流星与彗星,但一字之差却带出了形态之别,对于了解流、彗星运动方向和物理状态是很有参考价值的。 他在研制浑仪过程中,研究了古代浑仪的发展与特点,写成《法象志》七卷,评论了前代浑仪得失之差。 唐高宗显庆元年(656年),李淳风还参与审定并注释《十部算经》,颁行于国子监。这部算经是世界上最早的算学教材,在中国、日本和朝鲜的学校中沿用多年,且是考核技术官吏的重要书籍之一。 闻名中外的计算球体体积的“祖暅定律”就是李淳风注释《九章算术》时,介绍传播开的。 还有祖冲之的圆周率,也是李淳风载于书中,才得以记录流传。 撰写《晋书》时,他写的《天文》《律历》《五行》三志,总结前人研究成果,尤为精微。 真的是个了不起的牛人,远不止民间传说的那些内容。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