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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这事不能从她身上下手，应该说‘主动’的那人不能是她。

    顾瑶笑着点头：“放心，我有分寸。”

    不止她，最擅长揣度人心的黄筠筠也看出了这一点，晚膳时只笑嘻嘻的提了一句，然后就抱着陆婉华的手臂说了句辛苦。

    让本还有些别扭和不自在的陆婉华，因她的插科打诨而放松下来。

    赵盛山全程只剩傻笑，他同陆家人早就相熟，但这般郑重的坐在一张桌子上用膳还是第一次。

    虽说桌上大多是女眷，但宝贝徒儿就是他的后辈，所以，嗯，都是一家人，不用不自在！

    他举着酒杯对陆婉华和黄筠筠道谢，黄筠筠笑嘻嘻的举杯，她自在坦荡陆婉华自然也不会多想，唇角再次挂起温婉的笑，举起盛了果酒的酒杯隔空示意。

    一顿晚膳，主宾尽欢。

    马氏在送赵盛山离开后似是也看出了顾瑶和黄筠筠的用意，只她对赵盛山并不看好，便没多问也不去多想。

    临近五月底，顾瑶终于听到了陆景之将玻璃改进的方子呈上去的消息。

    皇帝对这个方子无比赞赏，第一时间就命工部去尝试，看方子上的种种是否可行。

    一旦确认可行，就会第一时间在寻到石英矿的地方设立制坊。

    不过，顾瑶带着黄筠筠在街上走了一遭，就发现朝中和城里百姓对此事的议论并不算多。

    似是烧制玻璃的办法是否能得以改进，于他们而言完全不重要。

    “嫂嫂，寻常百姓只在一些铺子里见过玻璃，根本不知这对他们而言会有多重要，他们看不透自然也不会太过关心。”

    至于朝中大臣，家产丰厚的用得起玻璃封窗的，自然对这些也没太多感觉。

    只有那些守着微薄的俸禄过日子的小官，才对这方子有着浓浓期待。

    只盼陆景之呈上去的方子能让玻璃烧制变得容易低廉，让他们也能享用得起只有豪门贵胄才用得起玻璃封窗。

    顾瑶无奈的笑了声，果然，时代的局限性不止出现在朝臣百姓身上。

    她用后世人的眼光来审视，也会跨过新兴事物发展和被接纳的自然阶段。

    “筠筠真聪明，是我有些想当然了，看来这些还是要多等等，等大家看到好处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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