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他在心里早就娶过你了-《暴君纳妃当日我孕吐了风烟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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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爱你…”傅景桁温热的嗓音带着醉人的酒意打在她耳根,使她脑中一片轰鸣。

    外面子夜的更声响起,九月初三,她迎来了她二十二岁的生辰,有仪式感的日子里她听到了他从不曾对她说过的三个字。

    文瑾突然模糊双眼,仿佛她失去了话语机能,只会问这一句话了,颤着嗓子问他,“你说什么呀…”

    “我爱你。”傅景桁咬着她耳廓叫她:“端木…”

    文瑾通体发寒,难受得快要死掉了,她的二十二岁生辰,她的九月初三,他爱的端木。

    你瞧,他前面说的宫墙涂鸦的往事都是关于她,也在说要给她娘俩名分的,又说了爱她,如何后面变卦叫了他未婚妻端木的名讳呢。他真的很坏,对不对。

    文瑾看着墙壁,彻夜不眠。

    傅景桁在烛火底下打量着她的侧颜,在淮南客栈,她将他错叫成她的怀州哥哥,他心中并不如意,他一直记着,他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不知她当下心中是否和他那时心境一样。应是不一样的,毕竟她的心并不属于他。所以,他的报复,并没有伤害到她吧。

    文瑾待耳畔属于傅景桁的呼吸声渐渐调匀,便将他横在自己腰身的手臂拿开,而后穿起外衫,去取了药箱,帮他将颈项里被珠钗刺破的伤痕敷了些药。

    他清早有饮温茶提神的习惯,她沏了壶温热的普洱,放在床头桌上,倒上一盏,随即将他上朝时需要穿的朝服准备好,摆在龙床前的埃榻上,从细节里,仿佛自己宛若他的妻子。

    她坐在床沿,出神地看了他一会儿,回想起过往,也回想起他那句并不属于她的‘我爱你’,她摸着他纵使睡着也显得清傲的眉骨无声落了会儿眼泪,便准备离开,脚腕上的铃铛轻轻作响,她便低手将铃铛解了下来,随手塞在他衣衫的内侧口袋里了,她不应该带走属于他的任何物什。

    文瑾拿起书和三叉戟便踩着清早里的第一丝朝阳,带着他送给她二十二岁生辰里的伤痛,黯然地离开了皇宫。

    左脚跨出宫门,右脚还在宫门里,回首看了看绿瓦红砖,自己生活了多年的地方,墙壁上还有小时候的涂鸦,涂鸦上有咧着嘴巴笑的傻傻的她和他,而今也随着墙漆斑驳了,他曾说要重新粉刷墙壁,也许有一天这些涂鸦也会被新漆掩盖吧。

    这世上,没有谁离不开谁,也没有过不去的人和事,对吧。

    属于她的爱着,何时可以变为爱过,她便也解脱,不会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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