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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十个村民涌进来，将里面塞得满满当当，汗臭味、泥巴味、石粉味、鱼腥味……各种农村里常有的味道混杂在一起，令人窒息，味道也极为酸爽。关键是，大家七嘴八舌，你一嘴我一嘴，十分嘈杂，根本没法沟通，更别说谈判了。

    在这种压抑混乱的氛围下，村民更容易烦躁、冲动。

    马鸣想了一下，这样不是办法，于是再一次站到了高处，这次是窗台上，他用力拍拍手，引起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后，高声道：“乡亲们，你们是不是也发现，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没有办法谈。你们挑选出五个代表，我们坐下来，平心静气地好好谈。赶紧选出五个代表吧，给你们五分钟时间！”

    村民一听就不干了，再次叽叽喳喳、吵吵嚷嚷起来：

    “什么？五个？为啥是五个？太少了！”

    “对呀，我也要参加，我要谈判！”

    “我儿子还在里面，我必须谈！”

    “他想分散我们的力量，不能让他得逞！”

    “涉及我们每个人的利益，我们必须参加！”

    “我们可以不说话，但必须旁听！”

    ……

    马鸣有点头皮发麻，跟上访群众打交道确实不容易，哪里是领导说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耐心用心真心”那么简单？群众激动起来，很难沟通，而你所谓的温柔和气在他们看来，那就是软弱的表现，所以，还是恩威并施最有效。

    马鸣再次摆出了威严的姿态，双手往下按压道：“你们的利益都是一致的，解决上游河流污染问题，还有就是把人从派出所里放出来。所以五个人足够！必须是五个人，否则谈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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