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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芬的心是黑的。

    “我改变主意了，今天一起吃饭，还是那个地点。”

    刘彬的微信又发过来，林烟不想回。

    紧接着又来了一条。

    “起诉费，到时候你也要承担。”

    林烟把煲汤的火调到最大，晃神的摘下围裙，“爸，晚饭我不在家吃。”

    林国平“嗯”了声，又点了根烟，林烟都怀疑林国平跟陆沉渊这两个老烟枪，能把这里的墙壁给熏黄了。

    暂时住在别人家，这样搞不太好。

    提醒了句，“抽烟去阳台，这里不是我们的房子，给人家墙弄黄了，是需要赔的。”

    林国平不满意的说，“陆沉渊不是也抽烟。”

    林烟没力气跟林国平辩驳，嘱咐他说：“我晚饭做好，给陆沉渊单独留了一份，回来你让他微波炉热热。”

    林国平又“嗯”了声，低头擦着皮鞋，明天就要上班去了，看大门的工作，做一休一，晚上也要留在学校。

    到了约定的餐厅，林烟打扮土气，高龄的鹅黄色毛衣，外面是件已经被洗的松散变形的红色羽绒服。

    她故意这么打扮，让刘彬嫌弃。

    这是一家高档西餐厅，在老码头那里，坐在里面靠窗的位置，外面可以看到北外滩的江景，十里洋场的夜晚，灯火富丽堂皇的璀璨。

    林烟这身打扮，无异成为里面最奇葩的一道风景线。

    刘彬手捂着半张脸，觉得没什么面子，他的女伴这么穿丢人。

    “不会买几件衣服吗？”刘彬看不下去这身老土的装扮，怎么想的，明明那么漂亮的脸蛋，还把自己打扮的跟村妞一样。

    “钱都要攒下来给你，没有钱打扮。”

    “得，点菜吧，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林烟没接，刘彬的手就这么一直举着，他的脾气还算温和。

    “拿着啊，没来过这么高级的西餐厅，餐单不认识啊。”

    林烟被挖苦，她很坦白，“我就是不认识啊，也没有胃口吃，我来是想跟你商量下，我们能不能分期，我一点点还给你，还有我有男朋友了，你请我吃饭，这是不道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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