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亲信领命:“喏。” 遂转身大步离去。 郑仁泰一个人坐在书斋内,喝着茶水,感受着身上伤处隐隐作痛,良久,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如今水师兵锋已经直抵黄河,能否攻陷潼关暂且未知,可一旦其弃舟登陆直扑荥阳而来,自己如何抵御? 此番集结私兵赶赴潼关,几乎耗尽了山东世家的家底,整个荥阳怕是连一万人都凑不出,如何挡得住如狼似虎的水师? 一旦荥阳之地尽失,沦陷于水师之手,谁知道水师会如何处置荥阳郑氏? 万一借着兵灾之机大肆杀戮,则荥阳郑氏极有可能由此满门灭绝…… 这是他绝对不能接受的。 想到这里,再次长叹一声…… ***** 宇文士及自荥阳西城门出城,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催促着身边家兵策骑狂奔,一路向着函谷关方向急行,唯恐郑仁泰派人从后追杀…… 他已经感觉到郑仁泰的立场不稳,随时都有可能倒向东宫。 毕竟荥阳不似清河、博陵那些地方身在大后方,无论如何都不会将自 不会将自家卷入其中,身处黄河之畔,在水师必经之路,一旦水师调转刀口,极有可能弃舟登陆,勐攻荥阳。 到时候荥阳遭受兵灾,郑氏的祖业便在生死存亡之间,郑仁泰卑躬屈漆自是理所应当…… 可如此一来,水师兵锋可直抵洛阳,由水陆两路齐头并进,洛阳陷落也只是旦夕之间。到时候函谷关直面水师之进攻,危急存亡,攸关潼关之安危。 他必须及早赶回潼关,与晋王商议尽快发动反攻,迟则生变。 一路急行,至函谷关之时已经是第二日傍晚,函谷之内山岭蜿蜒、层林尽染,晚风徐徐、鸟鸣啾啾,倒是一派静谧、安静祥和。 直抵关城之下,宇文士及报上名号,稍等一会儿,便见城门洞开,丘行恭亲自迎了出来,奇道:“荥阳路途遥远,郢国公怎地来去这般迅捷?” 算一算时间,宇文士及这一来一回几乎是马不停蹄,这么大岁数了,还真是拼命…… 宇文士及面色灰败、坐在马上摇摇欲坠,勉强说道:“先入关,再叙话!” 进入关内,宇文士及被家兵搀扶着下马,进入营房之内,捧着丘行恭亲手奉上的温茶水狠狠灌了几口,这才长长吁出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毫无端庄形象,几乎是呻吟着道:“这一身骨头,快要散架咯……” 丘行恭奇道:“郑仁泰是否答允出兵相助?”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