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房俊浑身一震,吃惊道:“你是说张士贵果然在我游说之下有所松动?” 武媚娘信心十足,颔首道:“自然!否则何需动用埋设多年的死士刺杀郎君你?” 正可谓一语惊醒梦中人,听了武媚娘的剖析,房俊茅塞顿开,左手握拳击打右手掌心,振奋道:“娘子说的不错,正是如此!若非张士贵立场不稳,让幕后主使失去信任,又何必急匆匆的对我下手,试图彻底断绝太子退路呢?” 即便李二陛下的遗诏之中极可能存有“废黜太子另立储君”的旨意,但房俊始终相信这是李二陛下心中的“大义”,或许对,或许错,但李二陛下的确是认为李承乾不能很好的承担帝王重任,不能将他开拓的疆土、治下的盛世好好的延续下去,这才不得不忍痛留下这道命令。 但是对于他这个后起之秀、朝廷柱石,一定还是顾念往昔的情份,毕竟他虽然阻挡易储之进程,但并非非死不可。 唯有当张士贵已经不足信任,使得太子极有可能在失败的情况下依旧能够从容撤出太极宫,这才不得不对他下手,力求覆亡东宫。 武媚娘见他振奋欣喜,也笑吟吟道:“此番遇刺虽然惊险,却也是一桩好事,起码知道了幕后主使一个巨大的破绽。” 玄武门乃是太极宫的门户,如今张士贵封锁玄武门,极有可能断绝太子的唯一生路。迫不得已,房俊就只能强攻玄武门,打开这条通道,但“北衙禁军”人数虽少却各个剽悍、以一当十,能否攻得下暂且不说,万一张士贵恶从心头起,干脆趁着关陇军队正面强攻之时悍然突袭兵力空虚的内重门,则太子必无幸免之理。 但是现在刺杀事件出来,就说明张士贵并未死心封锁玄武门,而是心中正权衡利弊、犹豫不决,令幕后主使失去信任,唯恐夜长梦多,这才悍然刺杀房俊,试图一了百了。 武媚娘续道:“眼下当务之急,乃是郎君应当将此番遇刺之事告知张士贵,想必其自有取舍。” 房俊大笑:“媚娘真乃吾之子房也,正该如此!” 既然张士贵权衡左右、犹豫不决,那就给他加点压力,让他洞悉他所效命的势力已经对他失去信任…… 事不宜迟,房俊当即返回中军大帐,命书吏研磨,写就一封书信,递给亲兵。 亲兵手持他的书信策骑来到玄武门下,将书信绑缚于箭杆之上,弯弓搭箭,“嗖”的一声将箭矢射上城楼。 几个“北衙禁军”的校尉正在城楼上当值,早就盯着策骑来到城下的右屯卫兵卒,见其引弓搭箭一箭射来,箭矢飞上床头“夺”的一声钉在身后城楼的窗框上,登时吓了一跳。 忍不住在城头大骂:“右屯卫都是疯子不成?一声不响就想攻城,真以为咱们‘北衙禁军’也如同关陇军队那等豚犬之辈?” 身后兵卒却已经发现箭杆上绑缚的信笺,忙上前将箭矢拔下来,取下信笺,交给校尉。 校尉接过一看,上头写着“虢国公亲启”五个大字,挠挠头,对左右兵卒道:“咱虽然大字不识得几个,但这一笔字写得那叫一个赏心悦目,定然是极好的……那个啥,头一个字儿可是咱家大帅封爵的‘虢’字?” 这个字他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会念,不认识,这信既然有“国公”两字,想必是给自家大帅无疑,但避免乌龙,还是问明白才好。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