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夜幕深沉,风雨大作。 玄武门城楼之上,张世贵凭窗远眺,入目尽是细密急骤的暴雨,噼里啪啦迎面而来,清冷的空气裹着沁骨的湿气。 健硕的身躯顶盔贯甲,负手而立,就那么站在窗前,一战就是小半个时辰…… 城楼内的“北衙禁军”将校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家大帅为何忽然这般心思沉重,却也只敢以眼神交流,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论治军之严,唐军上下唯有李勣可与张士贵并论,便是李靖都要差了一些,谁敢在这个时候打断大帅的沉思? 风雨声在敞开的窗户倒灌进来,城楼内数人站立,鸦雀无声。 良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门外传来,来人推开门,带进来一股风雨,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张士贵身后,低声道:“启禀大帅,有人持陛下手信求见。” 张士贵豁然转身,方正坚毅的面容微微扭曲一下,沉声问道:“来人何在?” “就在门外。” “让他进来。” “喏!” 那人转身出去,张士贵环视面前一众将校,摆摆手:“先出去!” “喏!” 众人不敢怠慢,鱼贯而出。 张士贵双手负于身后,下意识的双全握紧。 终于来了…… 未几,门外一人大步走进来,蓑衣下的一袭黑衣已经被雨水打湿大半,步履沉稳、身形健硕,背后背着一柄长剑,古拙的剑柄自肩膀露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刺骨的杀气。 来人上前两步,微微躬身,伸手自怀中掏出一个贴身放好的信笺,双手递给张士贵,继而退后,一言不发。 张士贵接过信笺,干燥而略带体温,他就着明灭不定的烛火验看了火漆,而后将信笺的封口在烛火上烘烤一会儿,带到火漆融化,便才开信笺,取出信封。 信纸上一个字都没有,唯有一枚印记,繁密的花纹令人眼花缭乱,中间四个阴刻篆字为“秦王之印”…… 就着烛火,张士贵仔仔细细大将印记上的花纹辨认了好几遍,确认无误,这才折叠起来,收入怀中。 抬头看着面前的黑衣人,沉声问道:“钧令为何?” 第(1/3)页